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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霜科的獨白

有人加入進來,“我好像聽過這段傳聞,後來就沒再聽人再說過了,原來中間還有這一層。”

“可不是嘛,以前薄鈺也不怎麼待見他,不知道後來怎麼就跟他玩到一起去了。”

“還能是什麼,無非就是裝可憐唄,薄鈺和霜科都被他這種人騙了。”

還有人惦記道,“那他腳臭,其他室友都不說他嘛,平時怎麼忍得下去的,要是我我才不願意跟這樣的人玩呢,也就是薄鈺和霜科脾氣好,被王佑黏上了。”

張子峰越聽越覺得刺耳,“別胡說。”但不怎麼生氣,他內心隱隱相信著,王佑就該是這種人,不是他的問題。

“不信你問咱們班的含星,含星不是跟王佑一個宿舍嘛,上學期是不是有這一回事,是不是含星?”

在他們旁邊,第一排靠窗的位置,一個戴著高度近視眼鏡的男生抬起頭,被問到這個問題時,眼神略有閃躲。

他出於人的本能趨利避害道:“別人進我們宿舍哪個不說他那床鋪最臭。”

另一個室友出來佐證,“也就是薄鈺跟他不睡在同一側聞不出來,搞的大家故意孤立他似的。”

“噫~”有人惡寒,“那看來就是實錘了,子峰,你可千萬別讓薄鈺和霜科再跟這種人玩了,說不定身上還有什麼傳染病呢。”

其餘人加入這場對話,“平時我就覺得他這種人陰暗。”

“對啊,那頭髮看著也是好幾天沒洗的樣子,整天躲在角落裡不知道在詛咒誰。”

教室門外的門半掩著,王佑抬在半空中推門的手慢慢收了回來,他沒有推開門,而是轉身就要離開這個讓他窒息的地方。

一回頭,就看到了薄鈺,王佑張了張嘴,薄鈺微微歪頭,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你說他是不是給霜科下降頭了。”

“還真有可能,最近霜科都不怎麼跟我們玩了。”

“還是個結巴,我真怕被他傳染了。”

門那邊嘲笑的聲音飛入薄鈺的耳中,王佑別過頭去,尷尬著轉身要走。

有人先一步踢開了教室門,霜科站在外面,臉色沉了下去。

乍一看到王佑,薄鈺和霜科的身影都出現在門外,眾人齊齊噤聲。

張子峰想要解釋兩句,卻發現霜科已經越過他,站到了眾人前面。

“有什麼不能說的,接著說啊。”

聚在一起的同學如鳥獸散,誰也不願再多說一句。

王佑攥緊手掌,幾次鬆鬆合合。

薄鈺站在他後面,霜科擋在他前面,兩個人無形中都在保護他。

有人在幫他,他不應該這樣懦弱,他需要做些什麼。

“我……”

王佑的聲音在安靜如雞的教室裡無比清晰。

這是讓他本能想退縮的場面,卻因為面前有人願意無條件維護他而鼓起勇氣。

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那天在寢室裡,從我床鋪下面掃出了一個被別人啃過的梨核,臭味就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跟我沒關係,我也沒有腳臭,我吃不起四塊五一斤的梨,路含星,需要我說出來在那一個月裡是誰在宿舍裡吃過梨嗎。”

被指名道姓的路含星臉色瞬間漲紅,“我怎麼知道,我也沒說是你腳臭啊,本來臭味就是從你床上發出來的,誰知道那是什麼。”

王佑像個正在戰鬥的鬥士,持續進攻,“當時誤會就澄清了,除了咱們寢室的幾個人,隔壁也有好幾個宿舍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你就在現場,你說你不知道,需要我把其他寢室的幾個人都拉過來跟你對質嗎。”

路含星理虧,避開眾人的視線,低頭不再說話。

好事者們偃兵息鼓,看路含星的態度,很快就猜到了這裡面的事實和王佑說的一模一樣。

他們那樣說,不過就是為了彰顯自己跟別人合群,亦或者無所謂是誰被說壞話,只要是大家默契達成的共識,尋找被認同感。

絕大多數部分人的心裡也清楚王佑的無辜,乃至現在他們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因為別人都那樣說,所以他們也這樣說,他們不是罪大惡極的罪魁禍首,他們只是被矇蔽了而已。

以此,來削弱自己的羞恥感和罪惡感。

霜科目瞪口呆。

在他的印象裡,王佑是懦弱膽小沒主見,性格孤僻到沒什麼朋友的人。

沒想到王佑有一天竟然敢在公眾場合跟別人搭腔,義正言辭地為他自己討公道。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