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學校會不會真不要我了?”
“不會。”
“為什麼?”
薄鈺放下手裡剛洗好的菜刀,頭也沒抬,“九年義務制教育是強制的。”
薄茜茜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腦,她真傻。
“還有就是……”
薄茜茜支支吾吾,身體快擰成了麻花。
薄鈺擰開煤氣罐,打火:“就是什麼?”
“咱媽會不會生氣啊?”
“會。”
薄茜茜緊張了。
薄鈺又道,“她當然會生氣了,自己閨女受欺負了,這比打她都要難受。”
這是想當然的事。薄茜茜擔心的並不是這個,“我就是怕她傷心,我在學校一直有好好學習,沒有主動惹事。”
“我知道。”
無條件的信任讓薄茜茜感動的要死,因為有薄鈺的支援,她也逐漸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
聽到屋裡有動靜,薄茜茜這才想起來家裡還有一個人。
“奶奶?”
李文心剛醒沒多久,她從屋裡走出來,看到薄茜茜受傷的臉嚇了一跳,“茜茜,你怎麼了,受欺負了?”
“沒事兒奶奶,還不是那個薄松清……”薄茜茜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又複述了一遍。
到最後,她說:“還好我哥替我出氣了,不然我現在怎麼都不能咽得下這口氣。”
“讓奶奶看看,還有哪兒覺得不舒服嗎?”李文心心疼壞了。
“這臭小子下手也沒個輕重,好歹你是他堂妹啊。”
薄茜茜哼了一聲,“我自己有哥,我才不要他們。”
薄茜茜開啟電視,剛搜到新聞頻道,就看到薄鈺把飯端了出來,她把遙控器放到旁邊,起身去幫忙。
“近日,在廢棄的一座偏僻工廠,發現一具可疑女屍,法醫檢測年齡十六歲,據屍體的腐爛程度來看,屍體在這裡有兩個多月了,可惜的是死者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物件(證件)來證明她的身份。警方目前已經將附近的工廠都封鎖起來,事件還在進一步調查中,螢幕前的觀眾如果有目擊證人,可與當地警方取得聯絡,聯絡電話是xxxxxxxxxx。”
聽到這則訊息,薄鈺一愣,從電視一閃而過的畫面裡看到了她去世前那件他常穿的衣服。
女屍,就是她自己。
“哥,你怎麼了?”薄茜茜在他面前擺了擺手。
薄鈺回答:“沒事。”
薄茜茜也聽到了電視裡的報道,感慨道,“那女孩好可憐呀,年紀輕輕就去世了。”
“是啊。”薄鈺回應。
在一片荒無人煙的小島上,此刻正下著狂風驟雨。
一個身材修長的黑衣男人關掉新聞。他起身離開溫暖的木屋,冒著大雨寒風,向著大海走去。
自從把李文心接到家中,張玉蘭每天中午都會回來一趟。她剛到家門口,就聽到有人在樓底下喊她,聲音裡帶著怒火,她不明所以。
“大嫂,你們怎麼來了?”
王彩蝶走到張玉蘭跟前,一把把躲在自己身後的人推到了前面。
“張玉蘭你瞅瞅,你瞅瞅你們家孩子乾的好事。看把我兒子打的,都破相了!我跟你說,今天你不給我個交代,我跟你沒完!”
張玉蘭看到薄松清臉上的傷也是嚇了一跳。
但自己的孩子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做這麼衝動的事兒,“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們家茜茜不可能主動欺負人。”
“不是你閨女,是你的寶貝兒子。”王彩蝶拉著一張冷臉。
“薄鈺?”張玉蘭說:“這更不可能了呀,他們兩個人都不在一個學校。”
“怎麼不可能,就是你兒子打的,難道我兒子會撒謊嗎。”王彩蝶咄咄逼人。
這時候薄海也來了,王彩蝶有了主心骨,“薄海,你看看你好好的兒子,被他們家打成這樣。”
“怎麼回事兒啊,弟媳。”薄海臉上不自覺帶了些許薄怒,自己的兒子自己都沒打過呢。
張玉蘭看著來興師問罪的一家人,不是作假,也有些慌了,“我也是剛到家,什麼事都不知道,我打電話問問鈺兒。”
“媽,別打電話了,我跟我哥都在家。”
門外的動靜不小,薄茜茜在裡面就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她開啟房門,讓眾人都看到了她臉上的傷。
張玉蘭明顯嚇到了,“茜茜,你怎麼回事?你被人打了?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