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鈺一語不發,平靜地幫張玉蘭收拾店裡的東西,不能要的全掃進了垃圾桶。
就這樣忙到半夜。
霜建成承諾,店裡造成的一切損失由他負責。
明天他會安排人過來重新裝修。
他離開的時候,霜科被他帶了回去。
薄鈺以回學校為由,送張玉蘭和薄子俊回家後就離開了家。
然而他在前往學校的途中,走了另一條路。
薄鈺在一棟即將拆遷的居民樓找到了姚盈缺。
姚盈缺眼眸中閃過一絲微光。
明明已是半夜,眸光冷冽,臉上全無睡意。
似乎是早就知道薄鈺會過來,他早早等候在了這裡。
“想好了?”
薄鈺身高腿長,路燈照的影子更長。
他緩緩抬眸,神色冷然,“我要宰了他。”
姚盈缺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默契的微笑,眼神裡滿是對他的讚許,“好,我幫你。你也要幫我。”
“我們合作愉快。”
姚盈缺微微側身,向著身後黑寂空洞的黑暗裡點點頭。
姚強的身影從姚盈缺身後走出來。
他全然沒有大病初癒後的虛弱,寬闊的臂膀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肌肉線條如同雕刻般分明。
每一塊都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
他窄長的眸子和薄鈺的視線相撞。
目光交錯之際,閃爍著相同的決心和微不可察的較量。
唯有在角落裡熟睡過去的姚燕對此一無所知。
項通海從酒店裡出來,早就停等候已久的司機幫他開啟車門。
項通海坐上轎車,司機開車駛離酒店。
“老闆,單晉的電話。”
司機邊開車邊遞過電話。
坐上車後,剛才還神色如常的項通海,此刻臉色陰沉如水,雙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他剛和鳳填石簽訂了合同,把手裡涉黑的貨運割讓給他。
他不過是鳳氏子弟的旁系,就敢這麼耀武揚威,大張旗鼓地搶奪他手裡生意。
首都鳳氏就這麼一家,家大業大,身居高位,不是他能撼動的。
被這種人盯上,他只能自認倒黴。
利益剛分出去大半,項通海心情不佳。
接到單晉的電話後,他更是皺緊的眉頭。
“姚盈缺他們竟然還敢留在崇陽市。”
姚盈缺和姚強還活著,就意味著他的生命會時時刻刻受到威脅。
思及時,他感到一陣寒意從背脊升起,讓他坐立不安。
視線掃向車外。
項通海臉色一變:“這是哪裡,這不是我們經常回去的路。”
這時司機卻充耳不聞,項通海心頭一驚,連忙去搶奪對方的方向盤,但為時已晚。
司機猛地急剎車,慣性使得項通海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前傾。
等他坐穩後,司機已經棄車而去不知所蹤。
跟在轎車後的保鏢們察覺不對後,第一時間下車。
可當他們還沒來得及靠近項通海的車輛。
一個踩著沙礫,沉重而有力的腳步聲,從他們身後響起。
當姚強的身影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當即決定留下來攔住他,另外兩個保鏢迅速靠近車內的項通海。
他們都謹慎地掏出了隨身的電擊棍。
就在他們掏出電擊棒的那一瞬間,薄鈺飛撲上去和其中一位保鏢糾纏在一起。
他的動作十分迅猛,在保鏢未反應過來之前,將對方死死的按在地上。
拳風呼嘯而過,一拳就將對方砸暈了過去。
姚盈缺的戰鬥力忽略不計,只在偷襲時成功了一次,後面單方面蜷縮在地上捱揍。
薄鈺解決完手上一個,雙臂按住車身,一個飛躍翻轉,雙腿如同彈簧般,一腳踢到那個保鏢的脖頸處。
高大的保鏢一連後退半米,然後視線一黑,徹底暈了。
這一幕讓躺在地上還未來得及爬起來姚盈缺目瞪口呆。
爭分奪秒的打鬥場面,使得薄鈺的感官無限放大。
就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小心。”薄鈺耳朵微動,身體往前一傾。
還未爬起來的姚盈缺就被薄鈺連人帶身體在地上翻滾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