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個都拿出別在腰後的斧頭。
薄子俊帶著張玉蘭躲到了後廚,還不忘嘶嘶兩聲,“小夥兒,快進來,別傻杵著了,他們真的會砍你的。”
姚盈缺目光平靜的從夫妻倆躲藏的位置收回到單晉身上。
他想說,就那單薄的門,不過是一斧頭的事,躲也躲不過。
而且,也沒必要躲。
“兄弟們,上!給貂哥報仇!”
單晉作勢就要動手,姚盈缺卻彷彿慢一拍似的,坐到室內唯一完好的椅子上,不為所動。
在斧頭劈下去的那一刻,薄子俊捂住了張玉蘭的眼睛。
單晉落斧的手被另一寬厚的胳膊擋住。
兇狠的眼神和單晉對上,後者冷汗淋淋,“姚強,你竟然還活著。”
回答他的,是姚強堅硬怒砸過來的腦袋。
隨著哐噹一聲,單晉頭冒金星,他捂著腦袋連連後退,好久才雙眼才恢復光明。
底下人充滿警惕地看著姚強。
老貂一死,姚強就成了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刀。
單晉今天就帶了的三四個人,和姚強對上,根本不夠格。
單晉跑的很快。等人一走,姚燕從外面跑進來,去攙扶關在門裡的張玉蘭夫婦。
“阿姨,你們沒事吧。”
張玉蘭心有餘悸,“我沒事。”
“有種別跑,都給我回來。”人一跑,薄子俊膽子就大了,作勢還要追出去。
張玉蘭能不知道他幾斤幾兩,拽住他,“行了。”
還不夠丟人現眼的。
薄子俊也不是真的要追,表面意思意思就轉過頭去看姚盈缺。
“嘿小夥,是你啊。”
姚盈缺認出來薄子俊,他笑了一下,這世界真小,用尖細陰柔的聲音說道,“大叔,我們又見面了。”
張玉蘭問:“你們認識啊。”
薄子俊拉過姚盈缺,給張玉蘭介紹,“我之前在小學食堂工作,去外面採購,有一群貨車司機碰瓷我,就是這小夥救得我。”
說到這個,那時候薄子俊中途暈了過去,不清楚後續這小夥怎麼樣了,現在見到人,知道他平安無事,心裡寬慰許多。
張玉蘭跟他們道謝。
姚盈缺說:“阿姨,其實我們也見過你忘了嗎。”
張玉蘭還真沒想起來,轉過頭看到姚強時,她才終於想到自己在哪裡見過了。
她問姚強:“原來是你啊,你沒事就好。”
她想到那時候這人渾身是血,看著很嚇人,當時奄奄一息地被抬上了救護車的畫面讓她記憶深刻。
姚強不認識張玉蘭。
他只把目光落在姚盈缺身上,姚盈缺簡單用手語給他解釋了一下。
姚強點頭,神色柔和下來,不再具有攻擊性。
張玉蘭和薄子俊對視,這孩子看著怪猛怪兇,原來還是個聾啞人。
可憐見的。
張玉蘭看著店裡被砸得破爛不堪,知道今天是沒法繼續營業了。
她不安地問:“那些人都是什麼人啊。”
姚盈缺道:“一群混混。”
“我們家薄鈺是不是惹上什麼事兒了。”
姚盈缺陰柔的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我們不清楚,不過最近這幾天你們還是先不要開門營業了。”
張玉蘭點點頭,她撿起地上的鐵架子,擦了擦受驚時落下的眼淚,“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你們了。”
“你們幫了我們不會惹上麻煩吧。”
姚盈缺搖頭:“不會,我們跟他們也有一筆恩怨要算。”
張玉蘭看看這幾個孩子跟她家孩子差不多大,擔憂道:“還是離他們這些混子遠一點比較好,他們看著都不像好人。”
姚盈缺沒再多說。
薄鈺接到張玉蘭電話時,正坐在班裡上自習課。
學校雖然不允許帶手機,但是他可以。
在電話忙音後,薄鈺匆匆忙忙轉身下樓,發覺不對的霜科立刻跟了上去。
“薄鈺,你怎麼了?”
“我感覺我媽那邊出事了。”
十幾分鍾後,薄鈺和霜科一起來到燒烤店。
薄鈺看到了燒烤店外同時下車的霜建成。
霜科緊趕慢趕跑了上來,他腿痠的不行,氣喘吁吁地跟薄鈺說道:“剛才我跟我爸打電話,所以他就過來了。”
薄鈺進了燒烤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