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目光移到昏迷過去的薄子俊身上,“那他呢?”
“幫他打120。”
姚盈缺坐上摩的,他招手讓姚強坐他後座,“你們幾個把貨車開走,不要被老貂發現了。”
“是。”
薄鈺接到醫院電話,一個人來到了醫院。薄子俊嚷嚷著報警,護士醫生按都按不住。
“鈺兒啊,那群人就是壞人啊,必須嚴懲,太目無法紀了。”
面對薄子俊的控訴,薄鈺無動於衷,“你說的車我去找了,也去調了監控,沒有你說的那輛車,人也沒有。”
“怎麼可能呢,昨天明明……”薄子俊忽然想到什麼,“那孩子不會出什麼事吧?”
“孩子?”
“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男生,很俊俏,臉很白,他被那幾個人抓住了,後來我暈了過去,就不知道後面的事了……”
薄鈺直說:“你說的太籠統了,還能描述的更具體一點嗎,那男生身上有什麼特徵。”
“他聲音像女生,留著齊耳短髮。”
“呃——”薄鈺略顯遲疑,“聲音很細,男生女相?”
薄子俊猛地點頭,“對對對,你認識嗎。”
“不認識。”
他大概知道是誰了,那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薄鈺思索道:“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醫生說你腦震盪,還需要住院觀察兩天。”
“那我得先給老闆打個電話。”
“隨你,還有你的事我還沒有跟我媽說,你先安心住院,我讓妹妹有空過來陪你。”
“鈺兒。”薄子俊忽然扭捏起來,對薄鈺說:“能不能別告訴你媽。”
“怎麼?”
“我怕她擔心嘛。”薄子俊找了一個藉口。
“我知道了。”薄鈺想,不就是他覺得丟人嘛。
“我會好好工作還錢的。”薄子俊認真保證。
薄鈺對他沒多大指望,卻敷衍道:“行,你加油。”
“你說什麼?!貨丟了?!”
寫字樓辦公室內,大肚便便的地中海男人怒不可遏,因為過於憤怒,脖子上的金項鍊嵌在肉裡若隱若現。
下屬們戰戰兢兢,有人弱弱出聲:“昨天喪彪他們喝多了……”
“我說過多少遍,幹活的時候不許喝酒,你們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嗎?”
地中海摔碎一盞茶杯,黑色地板打溼一片,“去給我找,就算把崇陽市掘地三尺也要把喪彪他們給我抓回來。”
“……老闆老闆,哎呦喂——”
“三蹦子,來你們這兒不歡迎?”
人未至,聲先行。陰柔尖細的聲音惹的眾人後背升起密密麻麻的雞皮。
“姚、盈、缺、你來幹什麼?”
三蹦子名叫項通海,在九十年代末二十年代初因賣三輪車發家,人送外號三蹦子。
現在明面上開了一家物流公司,背地還在做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項通海很討厭姚盈缺,男生女相,陰柔狠毒,仗著自己異父異母的親哥姚強,逐漸在道上混出了點名堂。
姚盈缺是心眼毒,戰鬥力五渣,他哥哥姚強卻是個打架的狠角色。這兩年凡是項通海失去的地盤,都有這個姚強的身影。
項通海與他們兄弟倆不共戴天,更與他們身後的青幫勢不兩立。
“三蹦子,別這麼激動嘛,我是來給你送禮的。”姚盈缺一來就自顧自找了一個椅子坐。
項通海注意到這次姚強沒有來,他聲焰高漲,冷笑道:“這倒是稀奇。”
“看看這是什麼?”
姚盈缺變戲法似的,手上多了幾張身份證,正是昨夜喪彪等人的身份證。
到底是從底層闖上來的,項通海不動聲色,裝傻道:“這是什麼意思?”
姚盈缺知道老狐狸不會輕易上當,他打了一個響指,就有人拿出了一個檔案。
姚盈缺將檔案上的文字和印章展露出來,項通海這時候的臉就掛不住了,上面正是他這次貨運的單子,還有他的親筆簽名。
這表明,他的這批貨現在在姚盈缺這個賤人手上。
“你什麼意思?到底想幹什麼?”
姚盈缺在項通海搶單子之前,把單子抽了回去,陰柔的聲音不疾不徐道:“彆著急,你的這批貨呢,現在很安全。”
“說吧,條件。”
項通海那一車的貨物是某集團製藥公司地下黑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