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糾結,咬了咬唇。
知道再爭下去也沒有意義,她揪著衣袖,猶豫著開口:
“傅寒時……你來,我可以請你吃飯,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不會和你…重新開始了。”
“你看,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做人要往前看,不要拘泥於…過去的感情裡走不出去,我現在很好,也不想…再被打擾了。”
傅寒時聽完,眯了眯黑眸。
她有了新生活,不想再被打擾,他不打擾她,那誰又能放過他?
合著她的新生活,就是重新找個普通男人過平淡日子,忘了他,無視他,怎麼都不會接受他。
“那,我的生活呢?”
他問。
“你也會有你的新生活。”溫暖看著他,輕聲說。
傅寒時跨了兩步,逼近溫暖。
他肩寬腿長,185的個頭,極具壓迫力,他黑曜石般清冷的瞳仁,緊緊盯著溫暖。
“那我的生活,怎麼辦?”
“溫暖,你擅自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在我逐漸習慣有你後,又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溫暖逃避似的垂下眸,不敢看他的眼睛。
黑色大衣下,她兩隻手的指甲,早已狠狠掐著手心。
藉著掌心的鈍痛,逼著自己說出話:
“做人,總要向前看的,總是拘泥於過去,到頭來痛苦的還是自己,反正…我們,從來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那就就此結束吧。”
“你有你的陽關大道,我走我的獨木小橋,退一步,海闊天空,我祝你…前程似錦。”
傅寒時聽著,狹長銳利的黑眸,狠狠盯著她。
彷彿有點不可置信。
為什麼溫暖能從之前的柔情蜜意,一下變成現在的鐵石心腸。
在他還沒有明白,何謂喜歡的時候,她冒冒然闖進他的生命裡,在他懂得什麼是愛後,她又決絕離開,一步也不回頭。
“溫暖,你……沒事吧?”
飯館裡的林戈,看溫暖出去有段時間了,有些擔心,就追了出來。
溫暖搖頭:“沒有關係,他等下…就會離開的。”
傅寒時站在原地,默默盯了她好一會兒。
久到溫暖快受不了,想要再開口的時候,他突然轉身,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溫暖追著他走了幾步,想要把大衣還給他,可男人步子很大,他坐上車關了門,溫暖才追了兩步。
雪花,伴著雨點子,越落越大。
只聽傅寒時的車,汽車輪胎呲——的一聲。
車如離弦的箭一般,繞過她開了出去。
溫暖有點愣然的看著。
天空中,原本細細朦朦飄著的小雨,此時竟滴答滴答,變成豆大的雨珠。
雨夾著雪,一下掩蓋了黑色車子的身影,轉瞬之間,消失不見。
真奇怪,溫市明明是南方城市,四季分明,春季明明不該這麼冷的。
可此刻,溫暖卻覺得有種透心的刺骨冰冷。
溫暖低頭,心裡酸澀的想哭,卻拼命忍住。
她緊緊抓著身上的黑色大衣,貪戀的汲取衣服上男人殘留的氣息。
門內的林戈趕緊打著傘出來,撐到她頭上:“溫暖,趕緊進來呀,外面這麼冷,小心雨點打溼衣服。”
溫暖回過神來,衝他尷尬一笑。
“不好意思,今天讓你看笑話了。”
林戈看了眼傅寒時離去的方向,慢慢開口:“是他嗎?”
溫暖垂眸,默了會,低聲“嗯”。
林戈是溫暖的大學學長,兩人關係可以說是挺不錯的。
林戈在大學時,知道這個小學妹家中拮据,很需要錢,就想盡辦法打聽,給溫暖介紹了好幾份時薪不錯的工作,也算是幫了溫暖不少忙。
那時候,在大學追溫暖的人就有很多,林戈也在接觸中被溫暖深深吸引,可看到前仆後繼追求溫暖的男生,都被她毫不留情的一一拒絕,林戈始終不敢開口。
後來畢業了倆人各奔東西,林戈不知道溫暖去了哪裡,沒想到兩個月前,林戈在自己家鄉溫市的小超市裡,竟然見到了闊別好幾年的溫暖。
只看了溫暖一眼,林戈就暗自下定決心,這次絕對要爭取。
他知道溫暖離了婚,正想借著這次機會和溫暖拉近關係,向她表白自己大學壓在心裡未說的愛意,不過溫暖在他表白後,認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