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時看到這裡,漆黑的瞳仁一暗。
章柯的訊息,是說溫暖在這兒挺受男人歡迎,有一個男人追她追得緊,卻沒有說,溫暖和男人關係這麼親密。
傅寒時摁下按鍵,透過下降的車窗,冷冷看著“四季甜品”店裡,暖黃燈光下帶著淺笑的女人。
傅寒時在極力壓抑著情緒,他閉上眼睛深喘了口氣。
可搭在方向盤上的修長大手,手背上繃起的青筋。
還是暴露了他竭力壓抑著的,想要爆發的情緒。
他找了她這麼久,她倒好,在狠心丟下他後,轉頭又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
溫暖還坐在桌前,對面的男人看到她僵住,有點呆萌的樣子,寵溺的笑了笑,伸手想摸摸她柔軟的長髮,卻在將要碰到時,被溫暖一躲。
男人收回手,把自己面前的蛋糕盤子往溫暖面前一推,叫溫暖把他的蛋糕也吃了。
溫暖的座位正靠著窗邊,她眼角餘光看到門外停著輛黑車。
她扭頭,定睛看了一眼。
這一眼,就望進了傅寒時的漆黑眼眸。
兩個月過去了,男人看著更冷峻了。
他黑曜石般的眼眸盯著人看時,氣場強悍,像是隻蓄勢待發的野獸,他的山根極高,鼻樑高挺,矜貴冷漠,直叫人難以接近。
溫暖嚇了一跳。
然後,只聽車門砰的一聲。
男人肩寬窄腰,穿著件黑色大衣,邁著大長腿,冷著臉進了門。
溫暖看到傅寒時進來,瞪大了微圓的桃花眼,有些緊張糾結的看著他,又帶著擔心,瞥了一眼她對面的男人,林戈。
現在的傅寒時,氣場懾人,雖然他表面看起來還像平常一樣,淡漠木著臉,周身氣場卻像一隻豎起尖刺的野獸,瞳仁黑沉沉的,看著很是嚇人。
“傅寒時……”
溫暖猶豫著,叫他。
傅寒時看到溫暖挺緊張對面的男人,好像怕他會怎麼他似的,他的黑眸直直盯著溫暖,嗓音帶著點冰碴:“你緊張什麼,怎麼,怕我打他?”
“你……怎麼來了?”
溫暖怯懦的開口。
她已經很小心了,從S市離開,壓根就沒坐能查到身份證的高鐵和飛機。
買了去往臨市不用查身份證的大巴票,路上來回倒車,再倒車,折騰了四趟,才終於到了溫市。
溫暖是沒想到,傅寒時這麼快就找到了她。
她之前那麼做,就是怕他醒來會去找她,而現在男人突然出現,就在她眼前。
溫暖到現在,被他的突然出現驚到,愣愣的,還有點晃神。
溫暖抬眸,看到傅寒時還是冷冷看著對面的林戈,面色不善。
溫暖猶豫了下,看向對面的林戈,開口:“林戈,今天時間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
“怎麼,現在就護上了?叫的還挺親,林哥?”
傅寒時看溫暖一副,緊張在意對面男人的樣子,很是不爽,語氣有點衝:“剛甩了我,回頭就找了個新人,嘖,你現在的眼光,倒是越來越低了。”
如果眼神能化作刀子,林戈現在已經被扎得滿是窟窿了。
傅寒時:“連這麼普通的老男人,你都看得上?”
那為什麼,就是不選我呢。
不缺女人追求,長相斯文雋秀的林戈瞪了瞪眼“?”
溫暖有點頭痛。
她趕緊往林戈面前一擋,遮住傅寒時的眼神:“你誤會了,林戈是名字,朝戈的戈。林戈是我的大學學長,今天他順道路過,我們恰巧碰上的。”
不想場面變得太難看,溫暖伸出手拽了拽傅寒時的衣袖。
“你出來,我們有話外面說。”
傅寒時涼涼睨了溫暖一眼。
說他是自己大學學長,也就溫暖這個缺心眼才沒看出來。
要說這個叫林戈的男人對溫暖沒心思,鬼才信,是個男人都明白,這林戈看溫暖的眼神就不單純。
看溫暖穿著件鵝黃色毛衣出了門,連外套都忘了拿。
傅寒時臉色一冷,邁著大長腿跟上,他一出門就解開身上的黑色大衣,往溫暖身上一罩。
溫暖才剛剛出來,就後悔了。
她暗罵自己沒出息,一看到男人就沒了平常的冷靜,冒冒失失。
外面的風一吹,她冷的有點哆嗦。
卻馬上被一件黑色的大衣,迎頭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