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香包有何蹊蹺嗎?”蕭暮廷走到墨焰身邊耳語。
墨焰以眼神肯定了他的話,依舊不死心的走到了香包處,蹲下身撿了根旁側的斷枝挑起了一點地上的粉末置於鼻下。
“屬下不是有意的。”見狀,元可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腳,他不是破壞了什麼重要證據吧。
“無妨!”蕭暮廷擺手,事情大家都看在眼裡,他又不是故意的。
“如何?”王若、宋亞都接連走到墨焰身邊。
墨焰對他們搖搖頭,直接問還在心疼香包的李秀。
“不知李二小姐這個香包來自何處?”香包就是普通的花香味與前次的腥臭截然不同。
想到那個香包許是浸了水的緣故,墨焰又跟黃立借了水囊,她曾經瞧見他用過,知道他有這個習慣。
澆了水在那攤齏粉上,對破案執著的宋亞,不管形象的直接趴在地上嗅聞。
“如何?”王若問。
“就是尋常小娘子用的香包,並無特別。”
墨焰餘光一直放在李秀身上,方才她問出那個問題時瞥見她明顯緊張了片刻,等到宋亞的結果出來時,她揪在衣襟上的雙手才瞬間放鬆下來。
見多了案犯的墨焰如何看不出她心中有鬼呢,見她企圖將自己方才的問題藉機矇混過關,墨焰即刻又重複了一遍。
“我…”李秀吞吞吐吐,李英就不樂意了。
“沈侍女這是何意,不過是女兒家的小玩意兒罷了,答與不答有何干系嗎?”
“自然有干係,吾等今日除了侯府外,還幾乎在同一時辰接到了另外三樁案子,沈夫人一直協助府衙查案,她的每一句問話都不會是無的放矢,故而,還請李二小姐想清楚了再回答。”用不著墨焰答他,王若還不愛聽這話呢。
府尹就是來問案的,李英再不樂意也只得按耐。
倒是那位幹叔叔湯成見太子面色不好看,還跟著催促李秀好生回答。
李秀眼珠子亂轉,片刻後便給出了答案。
“是我在御都西市一家繡莊買的,已經買了好幾年了,具體是哪家我忘記了。”
方才磕磕巴巴,如今卻快速應答,墨焰一看她就沒說實話。
但她沒立刻拆穿李秀,這樣不配合調查的王府尹定是見的多了,由他來質問更具說服力。
“不記得了,那可得請李二小姐跟我等去府衙走一趟了,此事事關一條人命,小姐若是想不起來的話,只能被當成嫌犯在牢房裡先待著了,等到此案查清楚不關小姐的事了,才能放出來!”
“這如何使得,如此我妹妹的清白毀了不說,我侯府的名聲又何在?”李英大聲反駁。
墨焰不禁白了他一眼,此刻到底是你妹妹重要還是你的名聲重要,明眼人都看的出。
“如何使不得,都像世子這般罔顧律法那咱們北昀境內不是亂了套了,不必再多說,王若,你直接拿人吧!”說來說去的蕭暮廷早就煩了,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去牢裡清醒清醒吧。
太子令下,無有不從!
兩名衙役即刻便要上前帶人。
“別抓我,別抓我,我說!我說!”李秀掙開衙役的桎梏,急急道。
王若叫停了衙役,但這二人仍舊跟門神一樣站在李秀兩側,隨時準備逮捕她。
李秀縮了縮身子,儘量離他們遠些,而後,她嚥了口唾沫,怯怯道:“我是在一家叫神繡莊的店鋪買的,我房中有不少衣裳、帕子、團扇等皆是在那裡買的!”
“今日小姐說的話府衙自會去調查,若是證實小姐說的是真話,那我等自然不會再來打擾,若是誆我們的,下回可就沒那麼容易過關了。”
話落,王若帶著府衙眾人向太子告辭,隨即便往府門而去。
至於墨焰,今日的四家案發現場已然都去過了,剩下的就看府衙的調查結果了,她就不跟著去了。
“至於孤的承徽,你愛留便留,想走就走,既然出了這邑門亭侯府入了東宮,那便再非李家人,而是我蕭家婦。”言罷,他拉著墨焰也離開了,他今日本就是為尋墨焰而來,誰知道剛好遇到那個袁氏死了,真是晦氣!
回去的路上,蕭暮廷讓墨焰與他一同乘馬車,墨焰的馬則交給了侍衛。
而緊跟著他二人出門的李靈繼續坐她來時的馬車便是。
“殿下,今日忙完了?”墨焰隨口一問。
“正是,沒幾日便是會試了,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今日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