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福星高照,看守城門的官兵哪知道眼前之人竟是當初的太后,因此,劉芷又很順利的出了城。
等離城門有段距離了,牛長髮才牽出早已藏在路邊林子裡的馬車,由他趕車,兩人一同前往劉芷所說的那個放滿金銀珠寶的山洞。
劉芷在路上奔波時,墨焰這邊早已經回到了東宮,兩人眼下正在討論今日劫囚之事。
“今日沒留活口,也不知這些人還有沒有同夥!”墨焰眼下回憶起來覺得當下還是太沖動了,應當留個人問話的。
蕭暮廷卻不以為意。
“你做的沒有錯,那些人就是故意攻擊平民想激化官與民的矛盾,從而分散吾等的注意力,你若是還手下留情那便正中對方下懷,百姓們傷亡也會更重!”殺手什麼穿著打扮的都有,一開始是百姓的樣子,後來又加進來些官兵、衙役打扮的混入其中。
“再說了,要想得知他們還有無漏網之魚,抓來牛老頭兒便真相大白了。”當初他二人去過柳樹衚衕後,蕭暮廷便派人日夜盯著那人的動靜。
他找過誰,去過何地方都會如實被記錄下來,若不是留著他還有些用,早便不會讓他在外頭逍遙了。
如今劉芷已死,蕭暮廷回宮前便派暗衛親自去將他帶回來了。
兩人正說著,書房外,馮海通報太醫院史劉宗求見。
“他今日不是去了清心庵檢視感染者去了嗎,難道那邊有事?”猜到些什麼的蕭暮廷,連忙將人叫了進來。
劉宗見完禮後進來便將看到的奇事竹筒倒豆子的說了。
“眼看著那些感染者同時倒下後,不多時,一口黑血噴灑而出,臣等還未反應過來,那些人便奇蹟般的復原了。”
聽完後,蕭墨二人對視一眼,雖則心中早有猜測,但還是問出了那個最關鍵的問題。
“大約是在什麼時辰?”墨焰問。
還處於激動中的劉宗一愣,回想了片刻後道:“大約午時上下!”他還真沒去注意這個。
只知道他們這些醫者剛好用完中飯。
宮中膳房有派專人去料理那裡所有人的伙食,照顧周到。
“這便是了。”隨後,蕭暮廷便將那些人應是中了上官菲這個半吊子蠱毒製造者的推測告知了劉宗。
“原來是這樣,那就說的通了。”難怪他們這些大夫絞盡腦汁也發現不了問題所在原來還是這些旁門左道導致的,現在“蠱母”死了,那些人也不藥而癒了。
他想起殿下口中那個有類似症狀的,還關在東宮地牢裡的木真真,強烈要求去瞧瞧看,將來若再遇到這樣的,也好有個依照。
畢竟,那蠱毒老頭兒到底還有沒有傳人遺漏世間,誰也不敢保證!
蕭暮廷自然無不可,他也正想去看看呢。
三人到了地牢,出乎意料的,木真真居然已經斷氣了。
為防止她身體裡爬出什麼不好的東西,蕭暮廷命醫婆封住了她的七竅,連隱私部位與肛門也沒放過後,這才敢近身檢視。
外表看不出有何異樣,只是特別的瘦,像是風乾了一樣。
蕭暮廷召來牢頭,詢問是否有給她送飯。
“回殿下,一日送三頓飯,且她每每用完還不停的喊餓!”太子沒說不給她飯吃,牢頭也不會刻意苛待。
“殿下請看。”劉宗正戴著墨焰給的手衣按壓她脖頸處的面板,這當兒,喉管處的面板突然上下鼓動起來。
“不好。即刻將她拖去無人處燒掉!”這屍體裡明顯有活物!
看著女屍被嚴密的包裹後抬走,劉宗還有些惋惜。
“本想將此人帶回太醫院研究一番的,看來她中的蠱蟲與那些感染者還是不同的。”雖是同一人為之,然一個用了藥浴浸泡,那些感染者卻沒有,看來同樣是蠱,用蟲還是用毒煙,結果還是大為不同的。
那日,班湧順風燃燒玄色的符咒時,墨焰是親眼看到了的。
咒語是假,毒藥卻是真!
“說到毒,老夫卻是又想起了隱霧城那個女人,也不知這次的暴亂事件與她是否有所關聯?”劉宗聽完墨焰說的毒煙釋放的經過後嘀咕。
“哼,是與不是,孤他日總會跟她算一算賬!”想起這盈願搞出來的風風雨雨,蕭暮廷便氣的咬牙切齒。
話分兩頭,劉芷只是說出了個大概,並不知曉去往藏寶地的具體路線,好在牛長髮對御都附近的地形熟悉,兜兜轉轉的,還真讓他給找著了。
“你來開門!”牛長髮錯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