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左胸處,也無一不是掛著一個碩大的血洞!
就連倒在地上頭朝下的“劉芷”也一道歸西了!
這驚人的場面,又讓人群很是恐慌了一陣,直到王若出面安撫百姓,官兵衙役們也連忙上面維持局面並協助將受傷的群眾送去最近的醫館,已經死亡的只能幫著運屍,稍後官府再發放撫卹金了。
經此一事,劉芷與上官菲的名聲在她們死後很多年裡,依舊被百姓們唾罵攻訐。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她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本事!”目睹了全程的盈願頹喪的軟在了椅子上,再不復方才了意氣風發。
隋清揚眼神就複雜多了,他還在回想方才自己對那個女子的忐忑情緒。
是的,他沒有用錯形容詞,在看到墨焰會有危險時,他居然擔心了。
這種陌生又悸動的反應讓他既有些蠢蠢欲動又感到心慌,從未有一個人讓他如此過。
他強行壓下這種不合時宜的想法,什麼也沒說的轉身離開了。
盈願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並未挽留,她來此的初衷一則是親眼確定墨焰的身份,二則是想再次與靠山王合作,看看能不能讓隋清揚找到機會籠絡住墨焰,在她放鬆警惕時得到她的特殊能力與能量。
她的身體已經接近大限,眼下北昀是一時間亂不了了,再不找到變異人的能量佔為己有,等待她的就是油盡燈枯。
這是她當年奪取他人能力的反噬,但是,她不後悔,與其被他人踩在腳下一輩子,不如用短暫的生命搏上一搏!
只是,眼下她需得從長計議了,只因墨焰比想象中的實力還要強勁。
盈願心神大亂時,劉芷已經被人從行刑臺下的地道帶往別處了。
此刻的她讓人像死狗一般大頭朝下的扛在肩頭,顛的她骨頭都快散架了,胃裡頭也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
這些日子在天牢,牢頭一日就給她送一頓飯,還都是餿的,她為了活下去只能勉強吃下去,苟延殘喘著。
眼看活命有望了,她可不想被這人無意中弄死了。
“這位壯士,老身如此姿勢著實難受,可否改為揹著?”
“牛老頭兒只管讓我救人,可沒多給銀子讓我揹著你!”這人一副公鴨嗓,說話一點不客氣。
聽到果真是那人的手筆,劉芷心中劃過一道暖流,當下也不再計較自己難受的事了。
地道並不長,盡頭是一個荒僻的院子。
院子裡只有一間房,裡頭坐著等候多時的牛長髮。
待他拿出一張面額巨大的銀票打發了救出劉芷的江湖人士後,這才悠閒的往凳子上一坐,看向了一旁狼狽不堪的正主。
“好久不見啊,太后娘娘!”雖口稱太后,然他語氣略帶輕蔑,一絲敬意也無。
劉芷深吸一口氣,明白如今的自己只是名階下囚,並無半點驕傲的資本,故而,沒資格生氣!
她緩了緩心神,口氣和緩的開口。
“我早已不是那個劉芷了,牛大哥叫我名字便是了,此次可是他讓你來救我的?”話落,劉芷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期盼。
牛長髮本就是個粗俗之人,自然也不會去玩那套故意吊人胃口的彎彎繞,直接了當便點了頭,兩人都沒提是何人送信給他的。
牛老頭兒是想不到已經有人出賣了劉芷,後者則是原本就希冀那人會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前來救她,如今只是願望實現了而已。
這樣“美麗的誤會”讓兩人皆錯失了知曉真相的機會。
“我就知道,她不會不管我!”劉芷在猜想得到證實後,高興的有些熱淚盈眶。
見狀,牛長髮的眸中極快的閃過一絲嘲諷。
他登時打破她的幻想,直接道:“主子說了,如今風聲緊,若是想將一個死囚從御都平安的帶出去,他可是要動用不少暗樁的,就連這處宅子,日後怕是也不能用了,您看,是否再給些銀子花用花用?”
言罷,他搓了搓手指,那意思簡單明瞭。
劉芷下意識的蹙了蹙眉,正想說她這些年給了多少銀子時,看到對面這人的貪婪相,一個大膽的想法及時鑽入腦海。
那人不可能在此時還與她討價還價,若是僅僅只為了金銀,他已經拿走了那許多,大可不必再來管她,定是眼前這老東西“假傳聖旨”,自作主張的想訛錢!
可眼下自己的性命還握在這人手中,她不能在還未見到那人一面的情況下便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