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白登時一驚,兩隻手都搖出殘影了。
“不是我,不是我,那日學生一直坐在院子裡來著!”
“你也無需慌張,是與不是一試便知,不會僅憑這點子布料就給你定罪的,這種統一制式的深衣是你們書院裡的學子都有的吧。”
魯白連忙點首。
見狀,墨焰走到阮文玉面前指指她的手腕,道:“小姐傷的是右腕,想必那人是用左手攥住你的吧,只需讓這位公子以同樣的手法試一下,便能基本斷定了。”
人的手掌大小,指骨長短,指尖粗細皆有不同,除非是巧合,否則目前這個魯白就有嫌疑了。
“那如何使得,她一個大男人去抓我閨女的手腕,我閨女還要不要活了!”紅金玉一副墨焰故意的樣子。
這話聽的蕭暮廷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你閨女那手不是早便讓人抓過了,怎麼沒見她去死?”太子問話,還問的蛇打七寸,紅氏兩母女頓時張張嘴不知該說什麼了。
紅金玉倒是很想回一句,那不是正好讓抓她閨女手的沈朗逸娶了她嗎,但對方是太子,她著實不敢。
阮文玉思忖片刻,大方的伸出右手,道:“你抓便是!”
魯白還有些猶豫,她這一抓不會也賴上他吧。
墨焰見他磨磨蹭蹭直接讓外頭的小丫頭找了條白紗質地的手帕來。
“把手腕包上,如此就跟大夫出診一樣了。”男大夫給女病患脈診多半都是如此,除了個別不講究的。
這下子沒人有話講了,阮文玉也不再忸怩。
結果顯示,的確合不上。
見狀,魯白和阮文玉都鬆了口氣,兩人雖表現的十分隱晦卻仍舊被墨焰盡收眼底。
魯白有這種表現是正常的,這阮家小姐就發人深思了。
墨焰暫時隱而不宣,再次問起掌櫃的。
“掌櫃的可還記得,那日沈朗逸穿的可是這種質地?”
掌櫃答的快又篤定,“不是,是寶藍鑲銀邊的長襖。”
話落,衛氏也肯定的點點頭,兒子的衣衫都是她在張羅,她記得最清楚。
“阮小姐帶著婢女進入這間房時魯公子可有看到?”
魯白點頭便是看到。
“魯公子是何時聽到呼救聲的?”這個問題前面萍兒描述過,但那時魯白還未被叫過來,他沒聽到。
“約莫一盞茶後,甚至更長。”魯白思忖了一會兒才肯定道。
“你胡說!明明我兒說是進屋不久那人便跟著進來了,你定是記錯了!”紅金玉第一個提出質疑。
這下子不止是墨焰,蕭暮廷、衛氏甚至是衛氏帶來的老嬤嬤與掌櫃的表情皆古怪起來。
只有婢女萍兒表情有些愣愣的,沒覺得有哪裡不對。
衛氏笑罷後,道:“紅夫人與這丫頭的話咱們可是都聽到了,我雖不會斷案但記性還是可以的。”
“紅夫人說的是萍兒一來便去方便了,那人就是趁此機會進屋欲行不軌,阮小姐即刻便呼救了。”
“這丫頭說的是她去了半盞茶的時間,回來後聽到呼救,這才大力拍門。”
“這位公子卻說,他是在主僕二人進屋一盞茶甚至更長時間才聽到的,你們到底誰在說謊?”
“還不止這點,若是阮小姐當真呼救到她的婢女回來,哪怕真是隻得半盞茶也有好一會兒了,我想這位公子就算一時弄不清狀況不敢盲目出手,這會兒也不可能不出手相救了吧,你說是吧,魯公子?”
魯白回答的更堅定了,“是的,在下讀聖賢書,小姐若是有難,豈有聞之不管的道理。”
“所以到底是誰在說謊,還是,三個人都在說謊?”墨焰緊接著發問。
此話一出,被質疑的紅氏與萍兒以及自認正直的魯白臉色都霎時難看起來,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亦或自證清白。
阮文玉在一旁看著乾著急。
半晌,紅氏裝作突然想起什麼的樣子,一拍大腿道:“是我記差了,玉兒說的是半盞茶後,不是剛進房時。”
“那敢問阮小姐,你和那登徒子關在房裡這半盞茶都做了什麼?”墨焰犀利的看著阮文玉。
“我…我就是讓他離開!”
“小聲的讓他離開?生怕驚動了外頭的人,怕他們來救你或者幫你抓住歹人?”
“噗…哈哈…”房門外,剛剛趕來的沈朗逸聽到自家姐姐的這句話,一個沒控制便噴笑出來。
“我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