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會吃人,不知道這邊的又有何驚人的表現!”蕭暮廷眯眼。
那大王花雖然被墨焰及時燒了,讓他沒機會瞧見一旦有人真被那些觸角拉進花蕊裡,亦或被困在“繭子”裡出不來會有何後果,但死是肯定的!
“主子,需要屬下們靠近了看看嗎?”元徹詢問,儘管聽了墨焰的話又經歷了方才的驚險眾人都有些發怵,但主子的安危才是首要,該去還是得去。
“大家一起過去,戴好防毒面罩,千萬不要隨意觸碰!”墨焰囑咐。
蕭暮廷一揮手,元徹元可便抽出佩刀將人高的雜草砍斷,硬生生開出一條路來。
“這裡怎的連草都長這麼高,就像是故意將這花隱藏起來似的!”蕭暮廷瞧著這些“巨草”發現草的邊緣竟然鋒利如刀,得虧墨焰發給侍衛們的手套十分堅韌,不然割傷了手又不知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他心內一陣煩躁,覺得自己特別的無用,明明該是他來護著墨焰的,如今卻處處反過來。
他抬手讓侍衛們先停下,隨即從腰間抽出自己的軟劍,說是劍實則薄如蟬翼並無劍柄,只是在手握處用紅線纏了那麼一小截。
他抬手舞出個劍花,那劍便如生了靈智般斜斜的飛出去,所過之處所有礙眼的雜草全被攔腰斬斷。
墨焰看的好奇,隨後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蕭暮廷輕笑,自己這一身武藝還是沒白習的,至少可以取悅他的心上人。
胡思亂想的功夫,他們已經走到能伸手摸到花葉的距離了。
墨焰以眼神示意蕭暮廷等人留在原地,還是她過去試探的好,這花本就有毒,更別說還變異了。
她走到腦袋那麼大的花朵前時,慢慢的將手伸到上方揮動了一下。
花朵突然動了,蕭暮廷嚇得立刻用軟劍圈住墨焰的細腰將她拽回身側。
侍衛們也舉起了刀,隨時準備出手。
不過他們全然預料錯了,這花並未伸出什麼攻擊墨焰,而是開始像人類的嘴唇那般一張一吸的吞吐起來。
黑色的花瓣神秘而妖嬈,陣陣濃郁的花香隨著微風傳遞到了眾人的鼻尖。
“好香啊!”一名不知情的侍衛不由感嘆。
“這是迷藥!”蕭暮廷提醒他。
這人聽了一口口水沒嚥下,差點嗆死自己。
“主子昨夜可是中的此藥?”元徹元寶趕來時氣味已經消散了。
“是的,孤記得很清楚,只是這會兒耳邊沒那惱人的聲音了。”
元徹等人懂了,這是同時還有人在教唆!
“殿下說書院死的那四人會不會也是昨夜那個黑影做的?”墨焰突然福至心靈。
習武之人較常人心志要堅定的多,更不談她還壓根兒不是尋常之人了。
然即便是這樣他們在不戴面罩的情形下都能互相砍殺了,那些夫子山長等“孱弱”書生自然只能坐以待斃。
“可他是如何出山的呢,周圍全是咱們的人,今早還搜了山。”他們都會輕功,搜查速度極快,除非那人不在外圍直接鑽進了深山裡,但那樣也沒辦法出去做案了。
“捉到他便知曉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從上回那人只顧著跑以及用迷藥看來,孤判斷他不善武藝,只要掌握了其行蹤應當能順利捉拿。”目前面罩能防這種香氣的迷藥已經得到證實,蕭暮廷迫不及待的想見見這個“小人兒”。
“誘捕吧!”墨焰看著眼前已然吞吐完畢又漸漸歸於平靜的花朵,就似一盞酒杯傾倒完了自己所盛的芬芳。
聞言,侍衛們眼睛一亮,蕭暮廷也眼帶笑意的看著她,眼神中全是讚賞。
“只是這誘餌?”
“只得殿下與我了,黑影沒弄死你我二人豈會善罷甘休。”
有了初步的想法,剩下的便是完善這個想法進而實施了,眾人裝作沒發現這東西,將周圍被割斷的雜草做出被野獸打仗壓斷的樣子後即刻離去了。
迷藥與洋金花同氣味,那黑色的粉末也與花瓣同質地,那人的取材一定來自這株變異的花。
回去的路上,墨焰與蕭暮廷二人互不理睬,路過書院大門口時,甚至還吵了一架。
“沈氏,你給孤站住,當下人的就得有當下人的樣子,得隨時注意主子的需求,哪個像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孤以往真是太縱容你了!”
聞言,走在蕭暮廷前頭的墨焰回頭嗤笑一聲,道:“我原本便是這樣,不就是今日沒為殿下擋災害殿下掛了彩嗎,我只是個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