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有這個男人可以選擇了,她決定送他份大禮。
表姨母近來已經好一陣子沒運金銀細軟出宮了,她現在便去蕭景元的私庫看一看,萬一有新的寶物入庫,正好挑一些。
想到來訪的南吾帝,她腳步不禁輕快起來,何無愁來北昀做客,總不會空手而來吧,聽聞接風宴當天還當著王公大臣的面送過一幅珍品畫作呢,指不定這私庫裡便放的有南吾送來的國禮。
放下包袱,踏上石梯,上官菲貼著入口處的石板聽了好一會兒,確定外頭沒人,這才開啟機關。
她之前幫表姨母來運東西時,也都是選的白日。
表姨母說,白日蕭景元政務繁忙,幾乎不會來這,反倒是夜裡,他身邊的一些暗衛會在宮內四處巡邏,那時若弄出點什麼響聲來,便危險了。
機關只能從地道開啟,外頭的人想進來,除了炸燬機關外別無他法。
一聲輕響後,外面的壁櫃和石板自動挪開,上官菲探出頭來。
這當兒,房樑上的元春眯了眯眼,將自己隱藏在陰影裡。
陛下所料不錯,果真有人來了。
蕭景元之所以不聲張私庫被盜一事也不做調查,是因為懷疑出賣他的人就在身邊。
他平日裡得了什麼好東西都是讓身邊的小太監亦或暗衛直接將東西入庫。
賞人也是一樣,都是讓這些人來取,他自己幾乎沒進來過。
這次若不是火玉突然出現在假山裡,他也不可能臨時起意。
這個細作敢膽大包天的將他的地盤偷個底兒掉,就是仗著對他的瞭解。
這幾日,他不但將私庫又填滿了,還把南吾帝帶來的禮品也一股腦的搬了進來,為的便是引誘賊人上鉤,進而直搗賊人老巢。
看到如此多金銀珠寶,上官菲眼睛都亮了,她知道自己拿不了所有,不如就選個最特別的吧,剩下的改日讓裴風派人來運。
她已經決定今日便將宮中地道的圖紙交與他,雖然他那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還未正式提退親,不過今日她已派人出去打聽了,那女子的長姐身敗名裂不說還被家人送去了尼姑庵。
家族中一旦出現這樣的女子,整個家族都會跟著蒙羞,同族的女子或多或少都會受到連累。
哪怕這女人的臉皮再厚,以裴風的性子,也是斷然不可能再娶她了。
她興奮的在裡頭隨意挑選,最終選中了一塊羊脂雙魚玉佩。
玉佩溫和潤澤,一看便知價值不菲,再加上深藍色的佩繩,懸於腰間顯得整個人的氣質都提升了。
上官菲滿意的蓋上錦盒,抱在懷中回了地道。
櫃子合上的瞬間,元春朝門外打了個手勢。
一時間,皇宮的上空,數只訓練有素的鴿子飛入藍天。
它們繞著宮牆開始盤旋,一旦哪個方位出現熟悉的氣味,便會緊追不捨成為“使者”’。
上官菲並不知曉裴風那邊的地道,她出宮後便去車馬行僱了輛馬車出城。
北昀國出城並不需要憑證,只在進城時才會驗看是否為跨州過府的情況,如是那類則需要路引。
上官菲去見木真真前就做了婦人打扮,此刻懷裡抱著個熟睡的孩子,車伕還以為是哪家婦人去莊子見夫君的。
她到達莊子時,正好遇到悻悻然歸來的班湧。
上官菲隨便找了個奶孃將孩子塞給她後,將班湧叫到一旁。
“你知曉裴風最大的藏寶庫在哪吧,能告知我嗎?”她想將玉佩偷偷的放進去,等他下回進寶庫時便會有所驚喜。
班湧一驚,下意識就要拒絕,他這回並未找到那個衙役的屍體,正不知怎麼交代呢,再透露寶庫的位置,這不是茅房裡打燈籠嗎。
上官菲及時打斷了他,並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對方。
原來是想給主子驚喜,班湧思想鬥爭沒多久便答應了。
這女人可是未來的裴少夫人,他提早討好一番,好像…也沒什麼錯。
那個地方在野外,離農莊並不遠,上官菲讚賞的瞧了他一眼後,轉身離去了。
被班湧詛咒有狗屎運的黃立被人救了,斷崖附近有個著名的鮮肉村,這裡的農戶家家養羊,戶戶有牛,近年來還跟風養起了豬。
總而言之,方圓百里之內的肉鋪幾乎都會來這裡訂貨。
黃立掉下去那日,在空中掙扎了片刻,命大的掛在了樹上。
此後,班湧雖找了他一宿,但夜裡山間昏暗,天亮後出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