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再純真也是在宮裡長大的,雖然父皇現今的後宮都是空的,但以前也是有過妃子的。
那些女人都或多或少試圖和母后爭寵,甚至還害過她與兄長,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如何不懂。
雲西的教養使她並未羞辱出口,只是淡漠的轉身離去了,何無愁自然是跟著自己的“未來皇后”。
劉芷原本還想說點什麼分化一下兩人,這下子也被這個蠢貨的給打斷了。
上官菲求生欲很強,一直在水中撲騰,幾個小太監沒怎麼費勁便把她託到了岸邊。
劉芷揮手讓宮人退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你知曉自己現今的身份嗎?”
看她哭唧唧的呆坐在哪,也不答話,劉芷接著道:“本就是罪臣之女,自己還進過牢獄,那裴風願以正妻之禮迎你,已經是他好拿捏了,哀家本想去皇帝那裡,捨出這張老臉替你求些封賞,好讓你風光出嫁,他日到了裴府也能有些底氣,如今看來,是哀家想的簡單了,你若想攀上南吾帝,那便自己折騰吧。”
話罷,太后也離去了,徒留上官菲一人在原地接受宮女太監們的指指點點。
宛寧縣,宛西丹砂礦場。
“啪!”隨著一陣鞭子雨落下,跟著來的是工頭的喝罵聲。
“動作快些,別想著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偷懶,今兒這些石頭運不完,午時就別想用飯了!”
陳志傑陰沉著臉,揉了揉自己被抽疼的脊背,在工頭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的對面,陳志勇正老老實實的往竹筐裡裝石頭。
他是有武功底子在身的,再加上幹活兒也勤快,工頭幾乎不去找他的麻煩。
“官爺,什麼風把您又給吹來了!”看到遠遠走過來的官差,工頭兒連忙迎上去,露出諂媚的嘴臉。
“今兒又來了個,你看看安排他做點什麼!”官差說完便推著身後的人上前,並順手為他解下扣手。
新來的長了一副絡腮鬍,是個身形強壯的中年男人。
“這點事哪需要您親自過來,小的過去府衙就行了。”工頭賠笑臉。
“行了,你去忙你的,我這便回府衙了。”官差懶得跟他多廢話。
臨走前,他將工頭拉到一旁,小聲道:“多照拂下。”
說完,塞了一錠銀子給他。
工頭樂的見牙不見眼,恭恭敬敬的將他送走了。
偽裝的元徹,都無需人來催促,自覺的上前拿了個空竹筐,開始往裡裝石頭。
工頭在見他做事麻利,力氣也頗大,別人抬半筐,他能拿一整簍後,滿意的點點頭。
元徹是北昀帝派來收集證據的,除他以外,彭少尹還分別派了人前往衛留火贏下的肉鋪與雲去歸孫女消失的玩具鋪子內調查。
東宮裡,柳嬤嬤因著太子和沈氏一直未歸,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直到玉清宮傳來旨意,說太子和沈氏都得了風寒不易挪動,需得就地休養後,她仍舊放不下心。
她抱著睡的香甜的小嘉和,思忖片刻,還是將他小心的交給乳孃。
“你看著嘉和,我去瞧瞧殿下與夫人。”不去看看總歸心裡不安。
元徹元寶都不知去哪了,他只能去求馮海。
馮海一向對沈氏的人照顧有加,柳嬤嬤提出請求後,他便親自帶著人去了陛下那。
北昀帝知曉後,索性讓柳嬤嬤留下照顧沈氏。
柳嬤嬤出了東宮的大門後不久,一個不速之客幽幽來到了沈氏院中。
離遠了看,她腳步虛浮,肢體僵硬,手也白的不似活人。
“柚娘,柳嬤嬤讓陛下留在玉清宮照顧沈夫人了,她不放心小嘉和,特地央求陛下將孩子也一併帶去。”說完她便去抱乳孃手裡的幼童。
乳孃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見這人面相有些生,及時躲過了她的手。
“柳嬤嬤走時並未說讓我也去。”她一向只聽夫人與嬤嬤的。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馮總管。”馮海已經回來了,她就是偷聽到馮海跟其他太監的對話,這才知曉的。
柚娘沉思片刻,她學著夫人平日裡常說的,透過觀察對方的神情來判斷話中真假。
她見木真真神色平穩,眼神也不閃爍,這才放下心跟著她走。
“柳嬤嬤說了,柚娘你就不必去了,沈夫人他們都在陛下的起居宮中,閒雜人等不方便進入,你只需將嘉和交給我便好,玉清宮中有乳母。”說完又要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