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禮後,像是一隻乖巧的貓兒一般,在太后跟前蹲下,趴在她的膝頭。
&esp;&esp;太后這才放下手中棋子,在她發上摸了摸。
&esp;&esp;她微微笑起來,知道太后十分受用她這般,自己差不多是摸清了太后的喜惡。
&esp;&esp;太后蒼老沉靜的聲音從她上方傳來,“過得可還適應?有何需要添置,或是身邊人有何不妥當的,儘管與哀家說。”
&esp;&esp;人總是需要依託的,她沒了唯一的女兒,便下意識寄情於跟前的白畫。
&esp;&esp;聞言,白畫心下湧起一股暖流,她自己的娘尚未對她許諾過這些,她離家入宮那日,竟是拿出放壞的白麵來,也不知寶貝似的放了多久,現下想想,真是寒酸。
&esp;&esp;她都忘卻了自己當時怎的會那般感恩戴德的。而太后與她非親非故,卻如此盡心待她。
&esp;&esp;不。
&esp;&esp;她微微彎起唇角,又往太后膝上依了依。
&esp;&esp;現在太后已經是她的親人了。
&esp;&esp;“難為娘娘費心了,一切都還適應。”錦衣玉食,她有什麼不適應的。
&esp;&esp;太后嗯了聲,“哀家與你說的那些話還不曾拋到腦後罷?”
&esp;&esp;“自然不曾,”白畫軟聲道,“長安宮那位不知犯了何事,招惹得陛下下了禁足令,這正是機會。”
&esp;&esp;見她上道,太后的笑意更真切了幾分,讚道,“乖孩子,近日宮裡差不多也該開始做新春裝了,記著去點幾匹看得上眼的尺頭,量量尺寸。”
&esp;&esp;“是,畫兒記著了。”白畫應道。
&esp;&esp;她虛扶了人一把,要她在邊上坐了,又喚嬤嬤拿了桂花糕、荷花酥等來。
&esp;&esp;白畫從前只見過主子們吃這樣精緻的點心,這會兒肚裡的饞蟲也鬧騰起來了。雖心知這是給自己準備的,卻不敢主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