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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只微微搖頭,不作解釋。
&esp;&esp;“那也得過些時候再用了。”他攬過她纖細的腰肢,溫熱的氣息撫過她的耳際。
&esp;&esp;她臉色稍白,卻彎唇笑著,裝作不明白他的意思,轉而道,“說起來,前些日子臣妾給家中去了信,如今卻也不見回,也不知是否是路上出了何差錯。”
&esp;&esp;他忽地憶起燈會那日,小娘子捧著孔明燈,淚水漣漣的模樣,心軟了大半。
&esp;&esp;他自顧自吻上她的頸側,“不若索性將你家中人接到京中來。”他知道她恐怕是聽說了淑妃被允許召見家中人,方有此一說。
&esp;&esp;他不介意滿足小娘子這點小願望,這於他來說只是隨手的事,就像順手摸一摸貓兒的腦袋一般。
&esp;&esp;她笑得真切了些,回過身來,摟過他的脖頸。接下來對他的作為,都分外配合。
&esp;&esp; 阿孃
&esp;&esp;遠在婺州的阮夫人本是在打著絡子,對京中的事一概不知的,只當小閨女還與程行秋過著和美日子。
&esp;&esp;要說那些書信,也俱是不曾送至阮府來,半路就叫程家的人給截了去。
&esp;&esp;宦官領了新帝口諭來,一字一句傳了話。
&esp;&esp;阮夫人心口一緊,手中便鬆了下來,打了一半的絡子掉在地上。她反覆確認,“大人莫不是尋錯了地方,我家女兒早嫁與了程家狀元,怎可能——”
&esp;&esp;怎可能與當今還有勾連。
&esp;&esp;那宦官恭敬地道,“不會有錯。正是阮氏女阮玉儀。”
&esp;&esp;之後,阮夫人著人稍打點了行裝,乘了宮裡派來的船隻,自水路北上,儘管心中生疑,卻也不敢耽擱。
&esp;&esp;舟臨內岸,岸上往來行人阜盛,枯柳揚著枝條,寒風蕭瑟。阮夫人棄舟上了車輿,只是並未直接往宮中去,而是打點通了隨行的宮人,轉而去了程府。
&esp;&esp;她原理不清發生了何事,稍與隨行的人一打聽,方才知道原來其中還有著許多波折。
&esp;&esp;她阮府不比從前是不錯,可她好生將女兒交與程家,也不是叫他們如此欺負的。
&esp;&esp;落梅軒。
&esp;&esp;阮玉儀心中念著今日可以見著阿孃了,早早便醒來,再睡不去。於是乾脆將木香喚進來伺候梳洗。
&esp;&esp;描眉施脂已畢,木香拿著各色簪釵往她發上比。
&esp;&esp;也不知是否是因著後宮不盛,女兒家用的釵環無處可賞去,這才盈餘頗多。陛下榻上雖會並不見對小姐有何憐惜,但這些物件卻沒少往落梅軒送。
&esp;&esp;她凝視著鏡中人,輕聲道,“就這支罷。”
&esp;&esp;木香因把那嵌金的白玉簪往她發上戴,又佩上了同一副的頭面。她著了件緞織掐花褶裙,並一鵝黃小襖,妝面也是清麗可人,全然不似已出了閣的姑娘。
&esp;&esp;阿孃難得來京一趟,家中的事怕也本就夠阿孃煩心了,她也不好再去報憂的。
&esp;&esp;況天子腳下,阮家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幫不上她什麼。
&esp;&esp;懷中的兔子聳了兩下耳朵,跳下了她的膝,窩進了它自己的小褥子裡去了。它蜷成一團,不見那烏亮的眼睛,餘下一身賽雪的白,倒真跟一團毛球差不多了。
&esp;&esp;木靈進來,為它添上些吃食,“一天天不是在小主膝上,就是睡在這褥子裡,也不見動的,總有一日胖得走不動道。”
&esp;&esp;她咕唧了會兒,起身道,“今日阮家的夫人要來?奴婢倒不曾見過。”
&esp;&esp;阮玉儀樂得有人與自己說起阿孃,唇角漾開笑意,“見了便知了。”
&esp;&esp;正說著,便有宮人來稟,道是阮夫人已在外頭候著了。她忙迎出去。
&esp;&esp;遙遙見著那臺磯下的身影,卻又生了怯。近兩年未見,阿孃雖衣著變了,但形容還是記憶中的模樣,恍惚間還有些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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