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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此事容後再談。若沒什麼事,你便回府罷。”
&esp;&esp;昭容的心一沉,當即便跪了下來,“今日若不求得皇兄同意,聽雪便在此長跪不起,直至皇兄您點頭為止。”
&esp;&esp;侍立在側的溫雉見此情形,不由暗自輕嘆。若要威脅,好歹要拿點主子在意之物來威脅。想著,他下意識瞥了一眼門口。
&esp;&esp;這雨真是要下不下的磨人得很,到時候得提前給隔壁兩位姑娘備了傘來。
&esp;&esp;忽地,一牆之隔的廂房內,隱約傳來重物相擊的悶響。溫雉心下一跳,忙去看姜懷央的神色。
&esp;&esp;只見他面色不變,倒是昭容也注意到了這動靜,疑道,“隔壁是有人?”
&esp;&esp;“許是不知哪隻伸手笨拙的貓兒磕到何處了罷。”姜懷央淡聲道。
&esp;&esp;聞言,昭容便收回了心思。寺中確有流浪來的貓兒,見寺廟的小沙彌會給它們餵食,也不趕它們,便時常在各個院子裡亂逛,飽食終日,以至於個個體肥膘壯。
&esp;&esp;見昭容並沒有旁的話要說,他便打算轉身離去。
&esp;&esp;她滿以為她這一跪,他便會同母后一般,什麼都能應下來。眼瞧他要離去,昭容也顧不得什麼了,膝行幾步,拽住他的衣襬,“皇兄——”
&esp;&esp;她仰頭時,忽地發覺之前那個瘦弱的小皇兄,久經沙場,竟已變得如此高大了。他初次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個頭甚至還沒有她高。
&esp;&esp;姜懷央如她所願回了頭。她對上他的眸子,拼命想在那片冰冷裡,找到哪怕分毫動容,可惜她並沒有。
&esp;&esp;她心中忽地驚懼起來。
&esp;&esp;意識到眼前的人不止是她的庶兄,還是那傳聞中手段狠戾的君王。
&esp;&esp;她手一顫,不由鬆了開。
&esp;&esp;即使這樣,昭容嘴上還是不死心,她立起身來,對著姜懷央愈行愈遠的背影喊,“姜懷央!別以為本宮不知道玲瓏閣是你的勢力,別以為你做得周全,就無人知曉你與母后那虛與委蛇的孝順!”
&esp;&esp;她的聲音尖銳,饒是跟著主子出了廂房的溫雉都不由暗暗咋舌,這位長公主殿下可真敢說,怕是還以為她母后的勢力一如往昔。
&esp;&esp;想著,驀地有些憂心,會不會叫阮姑娘聽了去。
&esp;&esp; 佛經
&esp;&esp;卻說阮玉儀待在桌帔底下,原是盯著從下邊縫隙透進來的光線愣神,卻聽外邊有人疑惑道,小姐呢。
&esp;&esp;只是並無人應答。
&esp;&esp;她知道木香既然有此一問,表明昭容他們並不在附近。於是掀開桌帔一角,應了聲,試圖從下邊出來。
&esp;&esp;她急著起身,不甚碰到了几案,在沒意料到的情況下,這一下撞得當真是重,她腦中一懵,小臉皺皺巴巴地又蹲了下去。
&esp;&esp;木香擱下承盤,原想上前護著她的手一滯,接著無奈道,“小姐,您仔細著些呀。”說著,將她從下邊拉了出來。
&esp;&esp;她揉了幾下被撞到了地方,也不喊疼,一笑了之,轉而問道,“你進來時可有見著昭容長公主?”
&esp;&esp;“公主正在此處?”木香一驚,“奴婢只聽得隔壁似有人語聲。”若公主在附近豈不是極易發覺小姐也在此處,她們自是要避著的。
&esp;&esp;確認了這會兒出去不會迎面碰上昭容,阮玉儀思忖片刻,道,“此處距小門近,我們自那邊離開,想來不會被察覺。”
&esp;&esp;待她們從榕樹邊出去時,天空已是飄起雨絲,落在人身上微有涼意。阮玉儀攏了攏披肩,打算在雨勢大起來之前,儘快回府。
&esp;&esp;將昭容丟在原地,姜懷央也不打算管她之後如何,不過依昭容的性子,長跪不起大約也只是說說。
&esp;&esp;他行至隔壁廂房前,手落在門扉上,將推未推之時,他忽地注意到,這門似是比之前開得大了些。他垂下眸,還是將進了去。
&esp;&esp;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