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於痴子之妻妾的身份,被困與程府這個籠中,她又如何受得。
&esp;&esp;“小姐。”
&esp;&esp;聽得耳邊木香的聲音,她這才回了神。
&esp;&esp;木香將一信封放在几案上,“這是木靈方才於牆角下發現的,這裡邊鼓鼓囊囊的,倒像是裝了簪釵之類。”
&esp;&esp;也虧得信封的紙張牢靠,這才不至於被裡邊的東西撐壞了。阮玉儀眸中泛起疑色,這總不會是姜祺送來的,他早已與自己說好,要將之前那書信也燒了的。
&esp;&esp;但她心裡還是隱隱期待著什麼。
&esp;&esp;事到如今,無論是誰,只盼著有人向她伸出一手,叫她不會墮入這泥淖中才好。
&esp;&esp;她取出裡邊的物件,臉色卻倏忽白下來。
&esp;&esp;她認得,裡邊放著的,是她的簪子。
&esp;&esp;是離開聖河寺,為了再有藉口回去,故意留給他的那支。金簪一如之前模樣,金絲纏就的桃花栩栩如生,花瓣之上晃出點點亮光,卻看得她心驚。
&esp;&esp;再展開裡邊的信箋,不過寥寥幾眼,她面上的血色便一點點退盡。強忍著不安,也細細將書信讀至末尾。
&esp;&esp;“木香,替我拿去燒了罷,燒得乾淨些。”她將信箋揉皺,遞給木香。
&esp;&esp;她不解,見小姐面色不好,便試探著道,“裡邊可是寫了什麼不好的?”阮玉儀卻不言語,她便不再多問,借燭臺的火點了信箋。
&esp;&esp;阮玉儀只覺得胸腔中,有一物在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幾乎要衝破她的身體似的。
&esp;&esp;書信上,他威脅道,若是她再躲,下次送來的便不再是簪子,而是她的肚兜了,屆時會將之送至程府正房,叫旁人都好好瞧一瞧。他令她好生忖度。
&esp;&esp;她這才有了印象,上次走得匆忙,衣裙也是胡亂一套,再加上心神全放在身子的不適感上了,落了那物也是極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