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們幾個姐妹舞得不夠精彩?你竟然還想著去看別樓的花魁?”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外頭養了外室的丈夫,充滿了指責和埋怨。
我趕緊哄她,將畢生所學的花言巧語都用上了,別樓所有的花魁加在一起都不及你云云。
胡姬妹妹這才收了性子,不再與我鬧彆扭了。
從小我身邊就沒什麼姑娘。
我沒有姐妹,表親之中只有被皇奶奶從小養在身邊的那一個,與她的關係並不好,一年到頭難得說幾句話。
後來再大點,進了學堂,除了一個昌平,也沒有別的小女子願意同我玩。
我當時還為此苦惱了好一陣,還是昌平同我說,她們也不是討厭我,只是不願意和我一起玩打泥巴仗罷了。
因此,我對每一個帶著善意接近我的女子都非常縱容,就算她們不與我玩打泥巴仗,我也覺得高興。
秦君遙忍笑忍得辛苦,說規模也就那樣很是普通,也沒什麼新奇的玩法,更沒有請花魁來搖骰子。
我頓時大失所望。
心裡想著回頭我一定要弄一套最貴的骰子讓這幾個胡姬妹妹揺給我看。
秦君遙這樓雖然地方大,人手卻沒幾個,除卻一些跑腿的夥計,就剩下十幾個居於幻月樓的人:四個胡姬、一個常年蒙面的白衣琴師、一個會吹拉彈唱的北漠樂師,還有以十二花神為名的十二美人。
加上他這個老闆,剛好夠坐兩桌席面。
秦君遙竟然猜到了我心中所想,道:“你若想看,改天我讓風花雪月專程揺給你看。”
風花雪月就是那四個胡姬的名字,不過我總是認不出誰是誰,本來就長得頗相似,上了妝簡直一模一樣。
我收回此前所有評價秦君遙不好的話,他全天下第一好。
我得寸進尺,“就不能今天看嗎?”
秦君遙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這裡有些關於笑靨一案的線索……既然九姑娘不急,那改天再與你說也行。”
我相當艱難地將心中關於風花雪月揺骰子的那點期待壓下去,“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