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道,“我想試一下那裡有沒有一等勇士。”
秦君遙道:“雖說這個法子是不錯,不過很可惜,嫊嫊,一開始我們都被騙了。”
“什麼?”
“整個勇士營裡,都沒有那個所謂的一等勇士。甚至可以說,所謂的品階,只不過是言木石為了激勵手底下的人想出來的計策罷了。”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前,“其實你知道你娶的夫人其實腦子也沒那麼聰明吧?”
說話這麼拐彎抹角的,沒點城府還真聽不明白。
“誰說的,我家嫊嫊最聰明瞭。”秦君遙替我弄乾淨身上的草沫後,才拉著我找到一塊石頭坐下休息。
月涼如水,秦君遙脫下外衣披在我身上。
“言木石透過吹捧神藥,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地位,讓那些依靠他才能變強的人聽話。而且這個言木石狡兔三窟,將服藥最多的人都藏在了外面,大約有二十人。”
“完了,慕容還在隼部大本營,他不會讓言木石給洩憤殺了吧。”
“無事,我之後還要回去的,自會保他周全。”秦君遙不高興道,“嫊嫊怎麼總是提別的男人。”
“別的男人提提便罷了,我又不會放在心上。”我對於哄秦公子的話早就信手拈來,“夫君不同,夫君在我心裡,無論多英俊的男人,在我心中都不及夫君萬分之一。”
秦公子的心情頓時就愉悅起來。
我摸到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好話不要錢一般往外倒。
“夫君是我見過最好的人,我最喜歡夫君了。”
“我每天都在想念夫君,真想一輩子都與夫君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多謝那位不知名的國師先祖留下來的小話本,我也算是活學活用了。
秦君遙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再多說幾句我可就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清了清嗓子,“無事,公主寵你。”
我剛說完,就對上了一雙淡色的瞳孔。
“唔……”
又被秦公子親了,不行,得親回來!
胡鬧夠了,我才紅著一張臉小口喘氣,死人有死人的好處,以前我就不會被他親得喘不過氣來。
“那你之後要怎麼回去?”我問,“投誠一事你打算怎麼辦?”
秦君遙道:“這有何難,當然是提著夜蘭細作的人頭回去了。”
誰是這個夜蘭細作,不必想就知道是我。
我的六感告訴我,秦公子揹著我必定做了不少事。
我戳了戳他的肩膀,“秦公子,我勸你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秦君遙心情大好,眼眸裡瀲灩著光,溫柔得像今夜的月色。
“我告訴言木石,我是中原楚國皇室派來攪亂北漠局勢的細作,想與他合作。”
“那為何言木石要說我是夜蘭國細作?”
秦君遙道:“自然是我在他面前進獻了讒言。”
普天之下,也只有秦公子一人能將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我疑惑地“啊?”了下,“什麼讒言?”
秦君遙道:“誰讓嫊嫊你在其他男人面前用美人計,我自然是要想方設法要把你和其他男人分開的。”
他摟著我的腰,“我不許,嫊嫊只能對我使用美人計。”
“行了行了,也不嫌膩歪。”我問,“到底什麼讒言啊,我好奇死了。”
“我跟他說你其實是夜蘭派來監視我的使臣。”
我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把我趕走,好一個人獨佔冷霸天。”
果然,玩權術計謀的人心都髒!
秦君遙正色道:“我是不捨得嫊嫊冒險。”他橫眉,“嫊嫊,從現在開始不許提那個男人。”
“你還說呢,要演戲也不提前與我講一聲。”
還好我反應迅速,不然根本接不過來。
秦君遙道:“我方才就說了嫊嫊聰明,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
這人慣會誇我。
我心裡美滋滋地想,轉而又擔憂,“那我的人頭怎麼拿回去?這荒郊野外的上哪裡找替代品去?”
“嫊嫊,是夜蘭細作的人頭。”秦君遙道,“之前我們去的那個山洞裡,人頭還少嗎?”
我差點忘了,這人易容術也還不錯,於是放下心來。
他總是有辦法的。
畢竟青州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