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熟悉了不少,只是我能感覺到他一直盯著我。
或者說是一直盯著我後頸脊骨的定魂針。
他生怕我下一刻就抽出定魂針往霜如墨的腦袋上刺。
霜如墨則笑得更大聲了。
“你真的和他們很不一樣。”霜如墨說。
“哪裡不一樣?”
霜如墨好不容易才止了笑,“讓他們走,我就告訴你。”
聽到這話,我扭頭對他們說,“你們走吧。”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單單和我一個人講話。
“好了,現在沒人了,你說吧。”
霜如墨道:“我有個姐姐,她叫霜青花。”
“這我知道。”
“她為了做家主,吃了很多苦,你知道嗎,那種藥一旦吃下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我的姐姐……她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沒有打擾她,坐在她身邊靜靜地聽著。
“我們的父母死後,其他四個族老看我們姐妹孤苦無依,就想做主我們的婚姻,在我們嫁出去後好奪走我們這一脈的家產。”
“真是可笑啊,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就這麼輕易地想要來決定我們的未來。”
“姐姐一開始,只是想替我謀一個出路,並不想搶奪那個位置。”
“可仙藻還有許多女子和我們有相同的遭遇,她想要改變這一切,所以她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路。”
“她要做家主,她要拯救所有生在水深火熱裡的女子。”
“我只是想守護姐姐的位置,只有我姐姐才配做家主。他們不配,所有人都不配……”她說著,語調有些悽苦,“你也是女子,你應當明白我的,對吧?”
我有些遲疑地點點頭,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姑娘,謝謝你聽我說這些。”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摸摸舉起手心裡開啟的傳音蠱,“她說的是真的嗎?”
霜如墨臉色一僵,差點都不會說話了。
“這是什麼東西?”霜如墨黑著臉,心中大概也猜到了一些。
“……”傳音蠱那頭,霜青花默了半晌,才說,“我做家主是因為我想做,我的野心讓我不甘心只做個每天熬藥的族醫。”
她頓了頓,接著說,“跟我的妹妹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