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問問她,她以前有沒有兄弟姊妹,懂醫術,會馭獸。”我開啟傳音蠱聯絡小孩。
小孩聽話地“噢”了一下,沒一會兒,傳來訊息:“師父說她確實有姊妹,唔……她那個妹妹以前是族醫。”
我和秦君遙對視一眼。
竟然這麼巧?
我繼續使喚小孩,“你再問問她,她那個族醫妹妹叫什麼名字。”
小孩沒說話,反倒是霜青花的聲音冷冰冰地傳過來,“霜如墨。”
“她在哪兒?”
“她死了。”
“你沒記錯吧?要不然讓葉清風再給你扎幾針?”
霜青花無語一陣,“我不會記錯。”
我並不抱有太大希望地問:“你可認得霜嚴?”
霜青花沉默一陣。
就在我以為她不會說話了的時候,她才緩緩道:“我的妹妹,曾經在雪山撿到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少年,取名霜嚴,將他撫養長大。”
我將望北山上的雪猿一事告訴了霜青花,她聽完後,過了好一陣才有反應,“我們這一脈,並沒有馭獸之能。”
秦君遙像是想到了什麼,問:“你們那一脈既是族醫,你妹妹曾是族老?”
“是,排行第五。我妹妹死後,霜嚴繼任了族老之位。”
我低聲問秦君遙,“秦公子,接下來怎麼辦?”
秦君遙將傳音蠱要過去,問:“你那個妹妹長什麼樣子?有沒有什麼胎記一類,或者有無子嗣?”
看來秦君遙是想確認小元跟霜青花姐妹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
我們的確從死去的屍體裡發現了端倪,死去的這個小元手如凝脂,沒道理一夜之間,她的手就變得枯瘦如柴。
雖說長著一樣的臉,可卻又因這一細小的差別而顯得格外不同。
霜青花道:“她終身未嫁,自是沒有子嗣。不過她的右手腕骨處,有一塊紅斑。”
我隨後又囑咐了小孩幾句,合了傳音蠱,我和秦君遙當即去驛站檢視那具屍體。
臘梅將屍體埋在後院的雪地裡,在雪國就是這點好,屍體凍硬了,一丁點屍臭都沒有散出來。
於是我問秦君遙:“你說若磐族人死了以後,屍體都是怎麼處理的?”
秦君遙道:“我聽說是投入冰葬坑。”
他翻開屍體的手腕,衝我搖頭,“沒有胎記。”
“難道是巧合?”
秦君遙沉思片刻,“要不然去問問霜嚴?”
“好啊,我可以用定魂針。”
秦君遙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
我不明白,“為什麼?”
秦君遙道:“你的定魂針只能用在我身上。”
這人怎麼在這種地方有莫名其妙的堅持,我嘆了口氣,心想這男人就是寵不得。
一寵就上天,一寵就蹬鼻子上臉。
於是我問:“不用定魂針的話,那要怎麼保證他說的是實話?”
秦君遙笑了笑,攬著我混入琉璃宮。
霜月白在寢宮裡給葉清風隔出來一間藥房,一排藥爐上還煎著兩副藥。
葉清風正捧著一碗漆黑的藥汁往霜月白的頭髮上抹。
那動作不甚溫柔,揉得霜月白整個人坐在椅子上東倒西歪。
末了葉清風還要指責他一句,“你別亂動,等下藥塗到臉上染了色,我可沒時間再弄個養顏霜給你用。”
霜月白皺著臉,相當不自在,卻沒有半點反抗。
“你們在幹嘛?”我好奇地湊上去,“染髮?”
“還不是小霜覺得白髮不吉利,跟若磐族的風水不搭。”
我一想到以後就沒有白毛腦袋了,心中一痛,“白髮怎麼了,白髮才好看呢。”
葉清風瞥了一眼我身後的秦君遙,沒說話,只是手上的動作更粗魯了。
秦君遙道:“神醫,借你迷魂湯用用。”
“我就知道每次遇到你就沒好事。”葉清風沒好氣道,“你說借你就借你,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幽幽道:“一圃蘭芝。”
“成交!”葉清風頓時喜笑顏開,“自己去找,別客氣。”
秦君遙牽著我去到藥房,“迷魂湯是什麼?”
“和鳳吾為的攝魂香出自同源,作用一樣。”
葉清風的藥房裡堆著許多藥材和工具,沒有藥童收拾搭理,亂得不成樣子。
秦君遙很快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