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我悄悄將藏在水袖裡的黑蛇扔下懸崖。
現在就只剩下狼群和雪猿了。
我們去到北面的時候,恰好霜月白也在。
我還想去問問他有沒有看到白無色,誰知道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孃親!”
“我怎麼聽到兒子的聲音了?幻覺了?”
秦君遙道:“不是幻覺,他們來了。”
也才不足一個月,我就感覺像是很久都沒有看到小孩了。
他頭上的小啾啾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梳得一絲不苟的高馬尾,還束一個小發冠,穿著一襲白衣,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
我實在是不想承認,霜青花養得比我好多了。
他揹著兩把刀,其中那把雪刀差點比他身高還高,而他用的還是那把鏽刀。
他竄到我面前,“師父接到了白老爺爺的傳音,是特地趕過來幫忙的。”
霜青花負手立於高樓之上,神色淡淡,一頭長長的黑髮隨風飄揚。
在場有老人認出她來,“家主……”他剛說了兩個字就被一旁的人捂住了嘴。
霜青花看到霜月白,只是淡淡點點頭,算作打招呼。
高冷的很。
小孩非要擠在我和秦君遙的中間,他一手牽一個,還不忘問:“我不在的時候,你沒有想我嗎?梅梅呢?梅梅想我了嗎?還有乾孃……”
秦君遙眼疾手快,塞了一塊糖在小孩嘴裡。
小孩嚼了兩下,“怎麼感覺有股血腥味?”
秦君遙道:“嗯。”
小孩怒了,“嗯是什麼意思!”
“原本是給嫊嫊準備的,剛剛殺鼉龍的時候沾了血,便宜你了。”
小孩:“……”
他憤恨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打敗你。”
秦君遙道:“哦。”
我咳了咳,身為人父,怎麼能在兒子有遠大抱負的時候潑冷水?
秦君遙只好乾巴巴地鼓勵他,“那你努努力,爭取在我還沒死之前打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