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仗著無人敢來山月臺查,斂了許多秘笈。
清若“噢”了一下,喜滋滋地捲起鞭法,藏在裡重重疊疊的裙子裡。
“我自己縫了個小兜兜,裝了些糖糕,今天可餓死我了。”清若小聲開口,也不知道後面說了些什麼。
我的注意力全在對面那張案几席面上。
是那位帝師。
他一直盯著我。
清若說著,看到我正盯著帝師,以為我不認得,便與我介紹,“那位是帝師。”
“我知道。”雖然不知道他看我做什麼,但我天性不服輸,也跟著瞪回去。
直到他先轉移了目光。
正巧此時有宮侍上了一盞堆疊得十分精妙豪華的瓜果擋住視線。
我問清若,“這帝師什麼來頭?”
清若道:“他是皇舅舅當年親自給表哥指派的先生,據說還曾親自教導過皇舅舅。”
我捋清了關係,“你是說楚祁和楚闕都是他教出來的?”
“怎可直言皇帝名諱,你小聲些啊!當心讓旁人聽見了。”清若驚慌失措,捂著我的嘴,心虛地看了看周圍。
我把她的手拿開,“這樂聲歌舞這般嘈雜,放心吧,沒人聽得見。”
清若道:“那也謹慎一些,鎮天衛裡多的是奇怪的能人異士,還有人專愛聽人家講小話呢。”
“行行行。”我接著問,“所以楚……他們用的是同一個帝師?”
清若點頭,“這位帝師大人很厲害呢,據說還會占卜卦象,逢凶化吉。”
這有什麼難的,我心中不屑,占卜是東陵國師的基礎課程,我從小就跟在姑姑身邊學習,現在摸到星盤還能算兩卦呢。
可惜東陵的星盤在國破時就不知所蹤了。
清若剝了一顆葡萄塞進嘴裡,“我小時候也聽過他授課,很是獲益匪淺呢。”
“是嗎……”我開始心不在焉起來,這位帝師讓我想起了梅鏡玄。
作為我的教書先生,他實在是盡職盡責。縱然贏玉公主性情乖張,難以教化,他卻無怨無悔,整整守了我十二年。
高位之下,青皮貴妃與清若同處一列,她的席面在清若前面。
我瞧著她新長出來的頭髮,暗想,我終究還是心軟了。
席間她回頭朝我看了好幾眼,因我黑紗蒙面,她並沒有認出來。
我略有心安。
如今小月兒做了皇后,整個後宮皆歸她管轄,想必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