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他還是病了。
鄭耀武沮喪地每天往他家裡跑。
也每天給他帶些好玩的東西。
時間一轉,夏天來了,兩人去縣裡玩,遇到了公審大會。
各種罪名的人帶著牌子被拉著批\/鬥完,就地行\/刑。
宋幼林回去又病了。
當初並不是所謂的流\/氓\/雞\/奸罪帶給他的驚訝,而是他從沒在現實中見到過這樣的嚇人場景。
他在夢中清清楚楚知道是這樣。
那時候,他才真正地明白人要融入一個時代,就要適應一個時代。
現在他已經身處其中。
即便看得到未來,這個時代的人也不是憑他一人之力所能改變的。
此刻宋幼林就像被什麼鎖住了咽喉,喘不過氣來。
直到他實在承受不住,突然擺爛。
什麼狗屁!
他為什麼要改變?
他不需要改變,他只要做他自己!
夢中,他猛地一揮手。
感覺瞬間奪回了自己的呼吸。
額……
醒來的宋幼林,看著被自己撩開的被子,又看看被子上壓著的衣服,掖得嚴嚴實實的側邊,以及旁邊行軍床上躺著睡覺的舅舅。
啊啊啊!
他的好舅舅又給他綁縛住了……
有時候,愛也是會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