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廟,獅子樓,一個豪華的包廂之內,此刻坐在主位的李增枝一臉憔悴。
“陳玉澤,已經解決了!
如今,朝廷已經讓四部聯合查案,這件事算是已經過去了。
諸位可以放心了把?”
德慶侯廖權聽完李增枝的話,皺著眉頭說道:
“是解決了,但是劉大人和譚大人進去了!
他們知道的事情也不少,陳玉澤的事情是不是,解決的有點晚了?”
“呵,這二位大人出了事,管我們什麼事?”
李增枝對於德慶侯的問題,頗為不屑的說道。
“就是那是文官的事情,與我們有什麼關係。
德慶侯,是不是跟那些人混久了,忘記了自己的出身了?”
淮安侯華凌看著廖權有些不滿的說道。
“哼,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難道你們是覺得自己站在了岸上了?”
廖權對於淮安侯的話頗為不滿,心中一陣的膩味,這些人都是一群目光短淺之輩。
總以為當利益拿到手之後,其它的事情跟自己沒有關係了,憑藉著自己的地位,別人拿他們沒辦法。
但實際上廖權跟那幫人接觸最多,他深深的知道,在坐的這些沒有一個躲過別人的算計。
上了這條賊船,哪有那麼容易的下來。
“好了,今日告訴諸位這件事,就是讓諸位放心。
德慶侯你也別往心裡去,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很壓抑。
好不容易遇著一個開心的事,就不要說那些爛遭的事情堵心了!”
聽著李增枝的話,德慶侯廖權,也只能苦笑的搖了搖頭。
“還有一件高興的事,上次我們讓吉安侯做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既然朝廷要掀起這麼大的案子,朝廷大員說抓就抓,那麼我們也混水摸魚。
就讓這京城的水,再渾濁一點。”
“好,來為吉安侯乾杯!”
隨即,雅間裡面開始觥籌交錯之中。
“黃大人,如今李增枝那邊傳來訊息,我們之前定下的計策,很順利。
如今徐增壽與燕王之間的信件來往很密切,而且這些信件基本上都有備份。
徐增壽身邊的管家,已經成為我們的人了。”
“好,乾的不錯!
那我們現在,就等一個時機了。”
黃子澄聽著王倫的彙報,很開心的說道。
“我覺得那條只能算是一條暗線,而且這條暗線,還不是很穩。
同時,如今陛下似乎對於京營的案子,有意是照著大案在辦!
如今京城這汪水已經渾濁了起來,所以我們也要給朝廷找點事情做。
京城聚集的這些士子,他們作為國朝未來的棟樑之才。
我覺得,他們也要參與進來,討論一下國家大事,為將來做官打下基礎。”
“嗯,齊大人的提議不錯。
王大人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了。”
翌日,京城各個會館,這些進京趕考計程車子都討論削藩的問題。
“漢初七國之亂歷歷在目,藩王之亂,江山不穩!”
“是啊,想當年太祖定江山,驅除韃虜,恢復中華,才有我中原百姓安定。
如今,藩王之禍,中原黎民百姓又要慘遭刀兵之禍。
朝廷糊塗啊,我們應該上書要求陛下三思。
藩王之禍,已經到了不得不去的毒瘤了。”
“是,如今陛下整肅京營,裁撤老兵,這是取禍之道。
我大明九大塞王兵強馬壯,如果他們揮師中原,我們拿什麼抵擋?”
這種議論之聲,在京城各個會館之中不絕於耳。
這些進京趕考計程車子,一個個的可以說群情激奮。
“勉仁,如今京城之中議論削藩之事,你怎麼看?”
福建會館之中,大堂的一個角落裡面,兩個士子打扮的年輕人。
正在看著大廳之中,那些討論士子們,楊溥看著對面的楊榮問道。
“弘濟,我們怎麼看重要麼?”
“哈哈,勉仁啊勉仁!你可真滑頭,我不信這些人,沒有來找你?”
“找了,我是被罵了狗血噴頭,現在我楊榮現在可是成了本科之恥。
弘濟,你現在跟我在一起,小心被殃及魚池啊!”
楊榮一臉自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