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摸著黑在山洞裡緩緩前行,李逸走在最後,時不時回頭望向洞口的方向,警惕著外面騎兵的動靜。他那身滿是血汙與破洞的青衫在這黑暗中幾乎都快融為一體了,唯有那雙眼眸依舊閃爍著警惕的光,彷彿黑暗中的兩點寒星。他壓低聲音說道:“大夥都小心腳下,這山洞裡指不定有啥危險呢,別弄出太大聲響。”
白若雪被蘇瑤和林悅攙扶著,腳步虛浮,每走一步,後背的箭傷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她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哼出聲來,那原本白皙的面容此刻在微弱的光線裡顯得越發慘白,額頭上滿是冷汗。她虛弱地回應道:“嗯,大家都小心些,這山洞透著股陰森勁兒,怕是不安生啊。”手中的玉笛也被她緊緊攥著,好似那是能給她些許安全感的依靠。
蘇瑤一手扶著白若雪,一手還不忘握著軟鞭,那紅衣上沾染的灰塵讓它原本鮮豔的顏色都黯淡了幾分,可她那潑辣的性子依舊沒改,小聲嘀咕著:“哼,管它有啥危險呢,咱都走到這兒了,還能怕了不成,那些個騎兵要是敢追進來,姑奶奶我照樣打得他們屁滾尿流的。”說著,還晃了晃手裡的軟鞭,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林悅則緊張地張望著四周,她那淡藍衣裳在黑暗中就像一抹模糊的影子,手裡的匕首被她緊緊貼在身側,彷彿這樣就能給自己壯膽。她嚥了口唾沫,輕聲說:“希望這山洞裡別再有啥機關陷阱了呀,我這小心臟可經不起折騰了呢。”
阿風、阿雨兩人走在前面探路,阿風拿著長棍在地上敲敲打打,那黝黑的臉上滿是凝重,嘴裡唸叨著:“風哥我可就指望這長棍給咱探探路了,可千萬別冒出個啥怪物來呀。”阿雨也是一臉謹慎,雙劍隨時準備出鞘,附和道:“風哥,咱小心著點兒就是,真要有啥,咱也不怕它。”
走著走著,忽然聽到一陣“滴答滴答”的水聲,在這寂靜的山洞裡顯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滲人。
阿風停住腳步,緊張地說:“這……這啥聲音啊,不會是啥怪物流口水的聲音吧,聽得我心裡直發毛呢。”
李逸走上前,輕聲道:“別自己嚇自己了,估計就是山洞裡的水滴聲,不過咱還是得小心,順著聲音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出口呢。”
眾人便朝著水聲傳來的方向慢慢走去,越往前走,空氣裡似乎多了一股潮溼發黴的味道,讓人聞著很不舒服。
沒一會兒,眼前出現了一個水潭,那水潭裡的水黑漆漆的,看不清深淺,水面平靜得有些詭異,只有那“滴答”落下的水珠在水面上蕩起一圈圈小小的漣漪。
林悅湊近看了看,縮了縮脖子,說:“這水看著怪嚇人的呀,不會有啥東西在裡面吧。”
蘇瑤撇撇嘴,說:“能有啥呀,別自己嚇唬自己了,咱要不沿著這水潭邊走看看,說不定另一邊就是出口呢。”
眾人點頭同意,沿著水潭邊小心翼翼地走著。可剛走沒幾步,突然從水潭裡伸出幾隻長長的觸手,一下子纏住了阿風的腳,猛地把他往水潭裡拽。
阿風大驚失色,大喊道:“哎呀,媽呀!啥玩意兒啊,快拉我一把呀,風哥我要被拖進去了!”他雙手死死地抓著地面,可那觸手的力氣極大,還是一點點地把他往水潭裡拖。
阿雨見狀,趕忙衝上前,揮劍就砍向那觸手,邊砍邊喊道:“風哥,別怕,我來救你!”可那觸手極為堅韌,砍了幾下竟只是砍出幾道淺淺的口子,根本砍不斷。
李逸也急忙過來幫忙,他一劍刺向觸手與阿風腳相連的地方,用力一攪,那觸手吃痛,鬆開了阿風,縮回到了水潭裡。
阿風被眾人拉了回來,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喘著粗氣說:“我的老天爺呀,這到底是啥怪物啊,差點就把我給拖進去餵了它了,嚇死我了。”
眾人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只見水潭裡的水開始劇烈翻滾起來,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底冒了出來,漸漸露出全貌,竟是一隻身形龐大的章魚模樣的怪物,那身上的吸盤在黑暗中還閃著噁心的黏液光澤,幾條觸手揮舞著,朝著眾人撲了過來。
蘇瑤罵道:“好傢伙,還真有個大怪物呢,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找不著北!”說著,揮動軟鞭朝著章魚的觸手抽去,軟鞭抽在觸手上,發出“啪啪”的聲響,可那章魚似乎沒什麼感覺,依舊朝著眾人攻來。
白若雪忍著傷痛,再次吹響玉笛,那笛聲尖銳急促,彷彿能穿透這黑暗,干擾那章魚的行動,章魚的動作果然遲緩了一下。
林悅瞅準時機,朝著章魚的眼睛擲出匕首,匕首直直地扎進了章魚的一隻眼睛,黑色的汁液濺了出來,章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