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隊騎兵如一陣狂風般朝著眾人疾馳而來,馬蹄聲震得地面都微微顫抖,揚起的塵土瀰漫在半空,嗆得人直咳嗽。
李逸咬著牙,強撐起疲憊的身軀,將白若雪往身後靠了靠,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多護住她一些。他那青衫早已被鮮血和汗水浸透,臉上也滿是塵土與汗水混合而成的汙漬,可那雙眼睛依舊透著不屈的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緊握著劍,低聲對眾人說道:“大夥先別慌,看看他們是什麼來頭,要是實在不行,咱們拼了命也得護著白姑娘衝出去。”
白若雪靠在李逸身後,臉色越發蒼白,嘴唇都沒了血色,後背的箭傷還在滲血,她虛弱地說道:“李公子,我……我怕是要拖累大家了,若實在不濟,你們別管我,帶著靈香草快走便是。”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決然,手中的玉笛也因無力而微微顫抖著。
蘇瑤皺著眉頭,狠狠瞪了白若雪一眼,那紅衣上也滿是劃痕與灰塵,可依舊不減她的潑辣勁兒,她大聲說道:“白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咱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久了,哪能丟下你不管呀,大不了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唄,我還不信他們能把咱們都怎麼樣了!”說著,她又甩了甩軟鞭,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林悅眼眶泛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她自責地說:“都怪我,要不是我剛才嚇傻了,白姑娘也不會為了救我受傷,我……我一定和大家一起保護白姑娘,絕不讓那些騎兵傷了她。”她那淡藍衣裳此刻顯得更加破舊了,可手裡的匕首卻握得格外緊,彷彿那是她此刻所有勇氣的來源。
阿風、阿雨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阿風拍了拍胸口,那黝黑的臉上滿是堅毅,他說:“風哥我今天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得把這些傢伙攔住,雨弟,等會兒你瞅準機會,帶著白姑娘他們找地方躲起來啊。”阿雨趕忙點頭,應道:“風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轉眼間,騎兵隊就來到了眾人跟前,為首的是一個身著銀色鎧甲的將領,他勒住韁繩,駿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又重重落下。將領目光冰冷地掃視著眾人,看到眾人狼狽卻又一副戒備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大聲說道:“喲,就是你們這群人在這兒鬧事呢,本將軍奉上頭命令,前來收繳那靈香草,識相的,趕緊交出來,不然,休怪我手下無情!”
李逸上前一步,直視著那將領,毫不畏懼地說道:“將軍,這靈香草關乎著無數百姓的安危,我們好不容易才從那神秘組織手裡奪來,怎能交給你呢,你們莫不是和那神秘組織是一夥的吧?”
將領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怒道:“哼,休得胡言亂語,我們乃是奉命行事,你們若敢違抗,那就是和朝廷作對,後果自負!”
“朝廷?”李逸冷笑一聲,“朝廷什麼時候和那等邪惡組織勾結了,我看你們是被那神秘組織收買了吧,想要靈香草,先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說著,他舉起劍,做出了戰鬥的姿態。
將領冷哼一聲,手一揮,喊道:“給我上,把靈香草搶過來,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騎兵們立刻驅動戰馬,朝著眾人衝了過來,一時間,馬蹄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李逸率先朝著衝在最前面的騎兵衝去,他身形靈活,避開了騎兵刺來的長槍,然後猛地躍起,一劍砍向那騎兵的手臂,騎兵吃痛,手中的長槍掉落,李逸趁機用力一推,把那騎兵從馬上掀了下去。
阿風、阿雨也衝了上去,阿風用長棍狠狠擊打馬腿,想讓騎兵們失去平衡,嘴裡喊道:“來呀,嚐嚐你風爺爺的厲害!”幾棍下去,有幾匹馬受驚,嘶鳴著亂蹦亂跳,馬上的騎兵也被甩了下來。阿雨則揮舞雙劍,與落馬的騎兵搏鬥起來,劍花閃爍,鮮血飛濺。
蘇瑤揮動軟鞭,軟鞭纏住了一個騎兵的脖子,她用力一拉,把那騎兵從馬上拽了下來,還罵道:“姑奶奶我可不管你是什麼朝廷的,敢來搶東西,就是不行!”
林悅也鼓起勇氣,朝著靠近的騎兵擲出匕首,匕首紮在了騎兵的大腿上,疼得那騎兵嗷嗷直叫。
白若雪看著眾人奮力戰鬥,心急如焚,她強忍著後背的疼痛,掙扎著站起身來,吹響了玉笛,那笛聲急促而有力,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竟讓一些騎兵的戰馬受了驚,開始不受控制地亂跑起來,打亂了騎兵隊的陣腳。
可騎兵畢竟人多勢眾,而且訓練有素,很快就穩住了陣形,又朝著眾人圍了過來。
阿風身上已經掛了好幾處彩,他喘著粗氣喊道:“哎呀,這幫傢伙太厲害了呀,咱們這樣下去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