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著天邊那奇異的光亮,心頭像是壓了塊大石頭,沉甸甸的。李逸眉頭緊皺,那劍眉下的雙眼滿是警惕,他緊了緊手中染血的劍,青衫上的裂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血跡也越發乾涸斑駁了,可他全然顧不上這些,只是壓低聲音說道:“大夥都警醒著點兒,這光亮透著古怪,怕是又有麻煩找上門了。”
白若雪微微點頭,她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那原本束髮的絲帶也鬆垮了些,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清冷之姿。她把玉笛握得更緊了,目光在四周掃視一圈,輕聲回應道:“嗯,李公子說得是,這神秘組織向來陰魂不散,咱們可得小心應對才好,別讓到手的靈香草又出了岔子。”
蘇瑤甩了甩軟鞭,那紅衣的裙襬被山間的風吹得獵獵作響,她撇撇嘴,一臉不屑地說:“哼,管他來的是啥妖魔鬼怪呢,咱連那黑袍人都收拾了,還怕他們不成,要是敢來,姑奶奶我定讓他們嚐嚐這軟鞭的厲害!”她邊說邊揚了揚手中的軟鞭,眼神裡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林悅下意識地往眾人身邊靠了靠,她那淡藍衣裳上沾染了不少灰塵,小臉依舊帶著幾分蒼白,可此刻卻多了些倔強,她小聲嘀咕道:“希望別再有啥危險了呀,這一路都快把我這小心臟給嚇破了呢。”手裡的匕首卻還是緊緊握著,沒有絲毫放鬆。
阿風、阿雨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阿風揉了揉還隱隱作痛的肩膀,那黝黑的臉上滿是堅毅,他拍了拍阿雨的後背,爽朗地說:“雨弟,咱哥倆可不能慫啊,不管來的是誰,咱就和他們拼了唄,大不了再掛點彩唄。”阿雨也是一臉堅定地點點頭,應道:“風哥,我聽你的,咱可不能讓他們小瞧了咱們。”
眾人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去,那奇異的光亮卻越來越近,漸漸地,能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響從遠處傳來,好似有不少人正朝著他們這邊趕來。
沒一會兒,一群身著黑衣、蒙著面的人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裡,他們手持各式兵器,眼神中透著狠厲,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手裡握著一把大刀,那大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看著就令人膽寒。
魁梧大漢看到眾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山間迴盪,透著一股囂張的意味,他大聲喊道:“喲,就是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敢壞我們組織的好事,還想把靈香草帶走,簡直是做夢!識相的,趕緊把靈香草交出來,興許我還能饒你們一命,不然,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李逸上前一步,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那魁梧大漢,冷聲道:“哼,你們這群為非作歹的傢伙,淨幹些傷天害理的事兒,想要靈香草,沒門兒!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我們可不會怕了你們!”
魁梧大漢一聽,臉色一沉,怒道:“好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把他們都給我解決了,把靈香草搶回來!”
說著,那群黑衣人一擁而上,朝著眾人衝了過來。
李逸率先迎了上去,劍如游龍,與衝在前面的幾個黑衣人瞬間戰在了一起,劍花飛舞間,鮮血飛濺,幾個黑衣人瞬間就被他刺傷倒地。
阿風、阿雨也不甘示弱,阿風的長棍舞得虎虎生風,嘴裡喊道:“來呀,看我不把你們打得屁滾尿流的!”一棍下去,就把一個黑衣人打得飛了出去。阿雨的雙劍更是靈活無比,左刺右挑,又有幾個黑衣人捂著傷口慘叫著後退。
蘇瑤揮動軟鞭,軟鞭好似長了眼睛一般,精準地纏住了一個黑衣人的腳,用力一拉,那黑衣人便摔倒在地,她還不忘嘲諷道:“就這點本事,還想來搶東西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呢!”
林悅瞅準時機,朝著一個黑衣人擲出匕首,匕首直直地扎進了那黑衣人的手臂,疼得他嗷嗷直叫。
白若雪則站在一旁,吹奏起玉笛,那笛聲婉轉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干擾著黑衣人們的心神,讓他們的動作都變得遲緩了些。
可這群黑衣人數量眾多,倒下一批,又湧上一批,眾人漸漸有些體力不支了。
阿風喘著粗氣,喊道:“哎呀,這幫傢伙沒完沒了的呀,這麼打下去,咱可吃不消了呀!”
李逸一邊揮劍抵擋,一邊喊道:“大家別慌,往那邊的樹林撤,藉助樹林的掩護,咱們再想辦法應對!”
眾人邊打邊朝著樹林退去,好不容易退進了樹林裡,藉助樹木的遮擋,暫時擋住了黑衣人的攻勢。
蘇瑤靠著一棵樹,大口喘著氣,說道:“可累死我了,這幫傢伙跟瘋了似的,咱們得想個辦法擺脫他們呀。”
白若雪思索片刻,說道:“我有個主意,咱們可以在這兒設些陷阱,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