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地上。他的二十四顆守護神珠的光芒也變得黯淡無光,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他咬牙捏碎一枚玉符,那玉符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將他包裹其中。藉著摩利支天的遁光,燃燈佛祖狼狽地逃回靈山,身後傳來荒熵那刺耳的嗤笑:“喪家之犬,且讓你多活片刻!”
荒熵知道燃燈不會輕易放棄,必然會想出一些手段來對付自己。
他冷笑一聲,心中暗自盤算:“且看這方天地的生靈還有何手段能夠阻擋我?待我吸收足夠的生機,恢復全部實力,便是你和這盤古世界的末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貪婪與野心,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
回到靈山後,燃燈佛祖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他的身體虛弱無比,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更多的是對自身處境的擔憂。
他知道,荒熵絕不會善罷甘休,待得他在這方天地上吸收了更多的生機,也將是自己、乃至這片天地滅亡之時,自己必須儘快想出應對之策。
燃燈趺坐靈山暗室,袈裟染血,面前懸浮著兩道光影。
東方之路:三清虛影端坐雲間,太上老君漠然道:“我盤古世界一體同仁,西方遭劫,東方世界責無旁貸!” 三清周身仙光繚繞,寶相莊嚴,元始天尊的話語如同黃鐘大呂,在暗室中迴響。
若選此路,不但從此以後,西牛賀洲將成東方附庸;他燃燈在西方的無上地位也將一落千丈,成為比東方諸聖低上一等的存在。
血祭之途:一幅巨大的陣圖緩緩浮現,上面清晰呈現出西牛賀洲十二座大城的輪廓。
三百萬百姓的姓名如螻蟻般密密麻麻地蠕動著,他們的生機似乎在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
燃燈知曉,這些生機可煉為 “娑婆血煞陣”,足以短暫壓制荒熵。
他指尖撫過定海珠,珠內閻摩羅王的生死簿虛影微微顫動,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血腥獻祭而不安。
“若選血祭,本座仍是西方至尊;若求三清…… 哼!” 燃燈眼中戾氣暴漲,原本祥和的佛光中滲出縷縷黑氣,面目逐漸變得猙獰,“螻蟻之命,能為本座的佛業添磚,是爾等福報!”
當夜,西牛賀洲十二城的上空,突然被一片詭異的血紅色光芒所籠罩。
一輪巨大的血色佛輪緩緩浮現,血輪邊緣符文閃爍,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燃燈腳踏金蓮,周身散發著血光,聲如梵鍾般響徹天地:“今有外魔侵我淨土,芸芸眾生守土有責,本座以大慈悲、大神通,融眾生一念,鎮魔護法!”
隨著燃燈的話語落下,整個西牛賀洲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力量所籠罩。
大地開始微微顫抖,一股壓抑的氣息瀰漫開來。
閻摩羅王的冥鏈自地底呼嘯而出,那冥鏈漆黑如墨,上面纏繞著絲絲陰氣,瞬間捆住數百萬百姓的魂魄。生死簿上,一個個跳躍的名字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百姓們驚恐地尖叫著,卻無法掙脫這詭異的束縛。
與此同時,辯才天的真言化作惑心梵唱,那梵唱彷彿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在空中迴盪。
原本驚恐的百姓們,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身體不受控制地跪地高呼:“佑我西天極樂,我等願舍此身!” 聲音整齊而又狂熱,彷彿被洗腦一般。
在這混亂之中,燃燈的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魔力。
隨著他的動作,無數道黑色的光芒從他手中湧出,向著十二座大城蔓延而去。那些黑色光芒如同惡魔的觸手,將百姓們的生機和魂魄不斷抽取,匯聚到半空中。
只見空中的血色佛輪開始緩緩轉動,每轉動一圈,便有一股強大的血煞之氣從中湧出。這些血煞之氣相互交織,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陣。血陣中,無數的符文閃爍跳躍,彷彿在訴說著古老而又邪惡的咒語。
燃燈念動真言,現出頂天立地的法身,手託血陣,將眾生魂魄煉為三千六百道血煞鎖鏈。這些鎖鏈粗如巨蟒,表面佈滿了詭異的符文,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它們如同有生命一般,向著荒熵的真身呼嘯而去。
荒熵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他沒想到燃燈竟如此瘋狂,不惜犧牲數百萬百姓的生命來對付自己。
荒熵胸前盤古斧傷口位置受到這沖天的血煞之氣侵蝕,全身混沌之氣驟亂,他憤怒地咆哮道:“偽佛!同類相殘,你比吾輩更像邪魔!”
燃燈寶相莊嚴,不予理睬,趁荒熵慌亂之機,燃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