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聽 “咔嚓” 一聲巨響,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雷電之網竟被這隻黑手直接捏碎,化作無數的雷光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黑手的消散,一具真身緩緩從黑影中浮現出來。
只見他身披襤褸黑袍,那黑袍彷彿是用無數怨靈的靈魂編織而成,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他的面容枯槁如千年古屍,面板乾裂,彷彿隨時都會破碎。
他的雙目如黑洞般深邃,彷彿能吞噬世間一切光明,讓人望之生畏。
他的周身環繞著一層能扭曲空間的乾旱法則之力,這股力量所到之處,空間彷彿被撕裂,發出陣陣扭曲的漣漪。
“吾名荒熵,生於混沌,掌萬物枯朽之權。”
黑袍人的聲音如砂石摩擦,帶著一種古老而滄桑的氣息,“燃燈,你這初入聖道的生靈,也敢阻我?!”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彷彿燃燈佛祖在他眼中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燃燈佛祖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內心猛然想起上古秘辛:“原來如此……開天之前,盤古大神曾斬三千混沌魔神,而你便是其中之一!如此看來,即使你保留了完整的軀殼,但當年盤古斧在你身上留下的傷痕,至今應當仍在侵蝕你的本源!”
燃燈從未想過,眼前的敵人竟是如此恐怖的存在。
本以為自己成聖之後,已經成為這方天地的頂尖強者,除了鴻鈞老祖之外,自己憑藉整個西牛賀洲的氣運加身,當不弱於任何其它聖人。
可眼前這位,卻是當初與盤古並列的強者,那強大的氣息讓他感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力。但此刻,他已沒有退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戰鬥,只能把希望寄託在盤古斧對他造成的傷害上了。
言罷,燃燈佛祖再不遲疑,雙手迅速結印。他的手指在空氣中快速舞動,彷彿在編織著一張無形的大網。
首先,他召喚出大梵天的創世之力,只見一道神聖的光芒從他手中綻放,如同太陽般耀眼。
大梵天的分身緩緩浮現而出,他的身上散發著無盡的創造之力,彷彿能創造出一個全新的世界。
與此同時,燃燈佛祖催動娑竭羅龍的滄浪之水,剎那間,藍色的水光在他周圍洶湧湧動,彷彿是一片浩瀚的海洋。
那滄浪之水化作滔天洪流,帶著無盡的力量向著荒熵席捲而去,所過之處,黃沙被瞬間淹沒,地面上形成了一條巨大的溝壑。
荒熵看著這洶湧而來的攻擊,只是冷冷地冷笑一聲,他那枯瘦如柴的手指輕輕點出,口中吐出一個字:“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指尖湧出,那力量彷彿是世間最古老的法則之力,瞬間與燃燈佛祖的攻擊碰撞在一起。
剎那間,洪水蒸發,化作一片水汽消散在空中;草木瞬間成灰,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土地;就連諸天護法的虛影也開始乾裂,彷彿受到了某種致命的侵蝕。
燃燈佛祖瞳孔驟縮,心中焦急萬分。他看著眼前的景象,內心估量形勢,深知眼前的荒熵實力太過強大,自己一方已處於絕對的劣勢。
但他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他的腦海中飛速閃過各種念頭,試圖尋找一絲轉機。
燃燈佛祖急召堅牢地神穩固地脈,只見堅牢地神的分身迅速浮現,他雙手按在地面上,努力地穩固著大地的脈絡。
然而,荒熵只是輕輕抬手一抓,一股強大的吸力便從他手中湧出,地脈靈氣如被抽乾的血管,瞬間枯竭。
大地開始劇烈顫抖,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網般在地面上蔓延開來,彷彿整個世界都即將崩塌。
“盤古的斧子著實厲害,砍了我胸口一斧,那傷至今未愈…… 這方世界乃盤古所化,其中的生機,正是最好的藥引!”
荒熵仰天長嘯,他的黑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彷彿是一面黑色的旗幟。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西牛賀洲的天空竟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無數生靈的生機化作綠色光點,如同璀璨的星辰般向著他胸口的猙獰舊傷湧去。
那舊傷彷彿是一個無底洞,貪婪地吞噬著這些生機,每吸收一點生機,荒熵的氣息便強大一分。
燃燈佛祖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臉上寫滿了痛苦與無奈。
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難以取勝,再這樣下去,不僅自己性命不保,整個西牛賀洲的生靈都將遭受滅頂之災。
燃燈佛祖再也支撐不住,一口金血從他口中噴出,灑在這片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