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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子不動聲色:“太傅是否很意外本宮今天會找你來。”
&esp;&esp;劉太傅態度得宜:“太子有何指教。”
&esp;&esp;太子把唐密那本奏摺丟到劉太傅面前。
&esp;&esp;“現在丞相被軟禁在大理寺,李大人那幫人佔了上風,太傅夾在中間很為難吧。”
&esp;&esp;“本宮今日找你來,就是給你排憂解難的。”
&esp;&esp;劉太傅表情濃重的盯著他看,“臣聽不懂太子殿下的意思。”
&esp;&esp;鳳酒歌故意提高音調:“計相大人,您老有資歷有實力兢兢業業在這位置坐了這麼多年,難道不想坐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esp;&esp;劉太傅眼裡亮起灼光。
&esp;&esp;“本宮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就是用這本摺子。”
&esp;&esp;劉太傅心情忐忑,要不是上面有丞相他老早就坐上了這位置。
&esp;&esp;“外面賈氏錢莊及那幾大銀號的稅賦你能收到,就是為九璃立了頭等功,他們幾大莊子肥的很,不僅可以為九璃提高一筆大的財政收入,更是可以彰顯九璃的權威,兩全其美,父皇到時一定可以對你刮目相看。”
&esp;&esp;劉太傅誠惶誠恐:“不可能,賈氏錢莊背後有鬼市撐腰。”
&esp;&esp;“我說能就能,到時你只管去收錢。”
&esp;&esp;劉太傅重新整理了對太子的印象,敢情他以前渾渾噩噩都是在韜光養晦。
&esp;&esp;太后在外面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心裡一陣絞痛。
&esp;&esp;不顧一切的衝進裡,嗓子都喊啞了:“太子,你不能這樣做。”
&esp;&esp;劉太傅忐忑行禮。
&esp;&esp;“太傅,你先回去。”
&esp;&esp;劉太傅悻悻跑出去。
&esp;&esp;皇后滿眼紅光看向他:“歌兒,你是要至你舅舅於死地才肯罷休嗎?”
&esp;&esp;她今天本來是想求太子救丞相的。
&esp;&esp;鳳酒歌看向瓷缸裡兩條血魚,臉上反射出水影,冷白冷白的,說道:“母后,我和丞相現在必須做個了斷。”
&esp;&esp;皇后急得要流淚:“歌兒,你已經把你舅舅送進了大理寺裡,還想怎樣。”
&esp;&esp;鳳酒歌道:“舅舅本事大的很,難保有一天他不會捲土重來。”
&esp;&esp;皇后不可置信,“歌兒,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esp;&esp;“母后,我本來就是這樣,如果我不搞倒丞相,該危險的人就是我。”
&esp;&esp;他直面皇后:“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是個草包,今天我就告訴你,我要徹底顛覆了這九璃。”
&esp;&esp;“我不會做誰的傀儡,任何妄想染指九璃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一個個付出代價。”
&esp;&esp;“母后,丞相他本就心懷裹測,你要幫助他,就是在和我為敵。”
&esp;&esp;皇后平時的端壓,在這樣的鳳酒歌面前完全發揮不出來了。
&esp;&esp;最後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回到了鳳藻宮,鳳瑤走了,宮裡空落落的,太子和長兄爭鋒相對,她就像一會兒在火裡烤一會兒在冰水裡。
&esp;&esp;她以前一直覺得太子太過草包無能,現在她倒是希望兒子能一直以前那樣,夕日的餘暉照在她孤獨的背影上,盛世繁華終將散去,簷角的佔風鐸,激盪的響聲,就像是她心裡的反照。這是一個沒有結果的抉擇。
&esp;&esp;她懷念起那時在府裡的日子,簡簡單單,她看了看手上幾絲細紋,原來我已經這麼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