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一路可還辛苦?”公儀衾淑嘿嘿笑了兩聲,開口問道,眼睛卻還在那雀兒身上。
“不甚辛苦。”亦維凡笑道:“此鳥喚做雪鵐,兩日前我於圍場獵得。”
公儀衾淑愛不釋手,忽然想起點什麼,又問:“如姐姐的是何物?”
亦維凡笑容一僵,微微窘迫,又貼近了些,壓低聲音道:“話本小冊。”
公儀衾淑拎著木籠“噗呲”笑出了聲,果真沒猜錯她。
亦維凡無奈的看著公儀衾淑,如兒胡鬧也罷了,衾兒也被帶壞了,閨中女兒成日裡打聽那等粗俗之物。
待了會,也顧不上喝茶便要走了,只聽表哥說今天有來客拜訪外王母,是誰家的,表哥沒細說,但是瞧著他重視與緊張,足以見得客人來頭不小。
公儀衾淑將鳥籠放在桌案上,套了外衫向外走去,放下簾籠,一抬頭卻見一位修長清朗的少年立於棣棠之下。
他相貌極其溫雅清俊,著一襲月白雲紋衫,髮絲縹緲,襯得膚色詩意光澤,臉上溫和淡定,如天邊白雲漫卷。
淡輝夕顏,公子如玉。
那男子見公儀衾淑一瞬,眼裡溫情熾熱,隨即又恢復溫和從容。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可再看那人已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公儀衾淑覺得可能是自己眼花了。
那人向公儀衾淑行頷首行禮,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主屋裡。
公儀衾淑轉過頭看著芸娘剛要詢問。
芸娘不甚在意地開口:“這位小公子,奴婢也不識得,左不過是貴胄家的公子罷了。”
如此,公儀衾淑也不多說什麼,問了問時辰又去逗弄雀兒,午膳過了便到鎮國公夫人房裡侍候休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