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想,又有些難過愧疚,悄悄的撇過去,瞄了一眼面前茶几案前的故作霖。
結果又看到念酒將紙翻了開來,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過去,“你這還真要寫呀?”
“那當然了,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說著念酒抬起眸看向普安常,“你剛剛不會沒聽到我說什麼吧。”
普安常眨了眨眼,趕忙反駁到,“怎麼可能!”
“可我剛剛看你一直在盯著故作霖看哎……”念酒好心地打岔補充著,看起來有些調侃的意思。
還沒有等念酒將話說完,就聽到普安常支支吾吾的找藉口掩飾著,“我我我…怎麼可能!我看看我發小怎麼不行了?!我們可是……”
“噗嗤!”還沒有等普安常話兒說完,念酒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連忙擺出一副我懂的、我都懂的模樣,十分善解人意的笑容。
普安常看著眉頭微蹙,正要解釋,結果轉過眼眸也就看到故作霖一旁默默地喝茶,風輕雲淡恬靜地不波不瀾的神態。
一時間有些啞口無聲,心裡面似乎有些悶著,便也就沒有開口解釋……眼神有些悄悄地黯然,也沒有接話。
念酒看著面前的倆人,眼神不動聲色,就彷彿是背景牆似的,也沒有打擾這樣的氣氛,便也就悄悄地看著。
故作霖眼眸轉過,默不作聲地靜靜的打量著面前的普安常,見他似乎心情不是很開心的模樣,唇瓣微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這是怎麼了……不開心嗎。
故作霖想著指尖微動,暗暗地握成了虛拳狀,默默的將身子微微移過去了一些,將手悄然輕觸在了普安常抵在桌子上的手上。
“若是累了,我可幫忙寫,你只管去休息便好。”故作霖善解人意地說道,卻仍然是一副溫和沉穩。
普安常見他的動作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卻聽了他的話,眼簾微顫了顫,漸漸的抬起眸來,欲言又止,眉頭微皺。
其實他剛剛在想小霖子的事……不過,這樣好像挺好的,雖然小霖子不會像以前一樣和他閒聊。
念酒無意瞥了一下,卻也有些咋舌,畢竟故作霖這的確挺慣著普安常的,而故作霖好像一直都覺得沒有問題,連自己都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但狗糧倒也嗑的蠻多的,這才認識幾天。
但,現在的小霖子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不是嗎,還是一樣的溫柔,自己好像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念酒心想著又看了看普安常,見他一副認真平穩的模樣也知曉普安常不是那麼沒主見的人,那既然他們彼此都這麼慣著對方,自己就更沒有什麼好言論的了。
畢竟兩個人彼此喜歡、將就,也不一定是愛情嘛,親情友情也是都有的,但其實重要的只是彼此之間的關係與情感而已。
“嗯…要不等會你看到卿河君,跟他說一聲?”這麼想著,普安常原本有些焦慮的心也就慢慢的放鬆了下來,轉而正視起念酒的事來。
“反正你看他平時對你的態度,其實都不知道比我們好上了幾倍。”
“這上課的時候還能摸摸魚,嗯……對了,剛開學那次,之前那個卿河君誤以為是你抓的蟋蟀都沒有罰你,這到我們這肯定是要罰的。”
“還有啊,我平常看你跑卿河君那他都沒怎麼說你,你天天叨叨卿河君他都沒有罰你,還會教你畫圖學業,我記得卿河君的詩畫風華飄逸,能賣好多錢呢!”普安常說著接著到,也不知道是有些感慨還是怎麼了。
“卿河君竟然還送你了,這不還是挺好的嘛,除了你有時候天天搗亂,卿河君每天上課前都要盯你一會,我看卿河君大概都要養成習慣了。”
普安常原本還在安慰著說到,結果這說著,怎麼越說越鬱悶了,他也想要這種“特殊待遇”啊!
媽呀,他要有這種授畫的特殊待遇的話,他就走南闖北的,哪哪哪都吃香,沒錢沒肉吃了,就隨手一畫,說這作畫是卿河君親授的,那他還怕啥!
那不得買好多玩意兒了,哈哈!我多聰明啊!
哎……還是醒醒吧,別做夢了孩子。
這種事是不可能輪到我的,就算做夢也夢不到的。
老天不公啊!
算了,我還是不要做夢夢到卿河君吧,那太嚇人了,那肯定是罰抄,自己這來了兩趟,手都要抄軟了…回去了還要被大哥打,嗯……太嚇人了!
正當普安常心裡面異常鬱悶的苦著一張臉,撅著嘴巴在心裡面埋怨吐槽的時候,一旁的念酒已經鎮定了許多,坐在凳上雙手肘撐著桌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