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等念酒回去後把這件事跟普安常和故作霖說了後,那也已經是隔天早晨的事情了。
“就是這樣嘛…柳輕扶卿河君這鐵面無私的樣子……都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此人已經陷入了碎碎唸叨狀態。
念酒趴在桌子上,整一個半死不活的模樣,整個人就已經彷彿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的懶癌加抑鬱患者。
叮咚!恭喜你,成功列入重度抑鬱患者行列。
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普安常微微伸長了耳朵,也沒有聽清楚個所以然來,只能規規矩矩的坐回桌前。
望著面前這個半死不活的重度殘廢患者,普安常安慰打氣著說道:“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卿河君這對你都已經算很好的了……”
“那要是我們遇上了,指不定整個人就完蛋了,要扒幾層皮,到熱水裡面滾兩圈……哎、說不定還要抄個十幾遍來的。”說著說著,普安常連自己也都快要抑鬱了。
連同著念酒一塊趴到了桌子上,共享抑鬱……
故作霖望著面前的倆小學生,眼神淡淡,波瀾不變……
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輕啟開口,好心提醒建議道。
“你可以先把罰抄寫了,這樣卿河君便不會再說你了。”
他記得普安常好像還有好幾份的罰抄都沒有寫完吧,這就更別說是念酒了。
天天看到被罰次數的最多就是他了,可偏偏這就是一次也沒有抄過,卿河君更沒有罰過他……
“怎麼可能!”
聽了故作霖提議的這話,念酒和普安常異口同聲地說道。
同一時間抬起頭來反駁故作霖的話,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你說咱都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做啥都行,就是不能抄作業,寧可流血,寧可流汗,不可動筆!
你說是吧。
雖然他並不知道他以後還真的是成了罰抄小能手了,就連之前立下的誓言也忘得一乾二淨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念酒普安常回過頭來望向對方,眼神示意,不約而同默契十足的達成了一致目標!
共同目的確認,這還需要確認嗎?!肯定是啊。
確認完畢,是同陣營的戰友啊!
哎……同是這個陰險的師生社會里的可憐人啊。
不過,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卿河君若是生氣了,該如何是好。”故作霖端起茶盞來,手指腹微微摩擦著的杯壁,若有所思的說到。
故作霖話音還沒落下,普安常便看到念酒突然猛地坐起了身子,雙手頭抱著腦袋,一副頭疼的模樣。
“啊啊!我忘了!”全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這柳輕扶要生氣了咋辦啊!
怎麼辦怎麼辦,那要是以後他見到又討厭我怎麼辦?
念酒抱著腦袋又重新趴回了桌子上,“他不會殺了我吧…哎呀,腦殼疼。”
那叫一個忐忑不安,那心裡面的七上八下的。
其實我覺得你更有可能……
對此普安常只想說一句,你想多了,孩紙。
只不過看他現在這股興奮勁,其實他剛剛還想說……
“害,這有什麼!”普安常剛想伸手一揮,擺出一副誰也難不倒,啥也不是事的模樣來的,結果就被旁邊這位老兄給打斷到了……
看著他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模樣,故作霖眉目鬆動,抿著唇微微上揚,微微磨蹭著手中的茶杯。
普安常正在演戲著,一回過頭來便恰巧注意到了故作霖的這番動作,似乎故作霖連自己並沒有察覺到。
但是,普安常卻愣了愣神,緩緩反應過來,正想要說些什麼時。
卻被念酒打斷到:“好嘞,我們還是不鬧了,好好抄作業吧。”
普安常這才反應回過神來,仍然有些愣了愣,等他回過神來才發覺,暗暗慶幸。
不過他幸好還沒說,要不然他旁邊這位皎皎明月般的公子恐怕就要收回那副模樣了。
倒是很少見……他還是隔了這麼久才見,直到現在才看到的。
不知道小霖子經歷了什麼,性子變得比以前更加沉穩了。
以前還會跟自己提幾句好玩的,現在就不怎麼和自己說話了,自己也是這麼幾年都沒有好好去關注一下故伯伯家裡的事,不知道在這期間都發生了些什麼……心情有些沉重啊。
普安常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