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向矜貴的人掀飛桌子,大罵開口:“你的腦子被狗吃了?北州的事和東州有什麼關係。
皇帝的事,我們不去摻合,管他要幹什麼,我們一向和南州井水不犯河水,誰讓你派人去刺殺的,你哪來的訊息。”
事情回到第一天比武大會結束,終於忙完事情的尚景閒有空設宴招待九城的城。
好不容易高興完打算休息,正在沐浴的他走出浴池,外面傳來聲響,“州主,出事了,出事了。”
“怎麼回事?”
他走出浴池穿衣,外面進來的人低頭看地,不去看這個有時發瘋的瘋子。
“我們的人去了南州行刺。”
“你再說一遍。”
尚景閒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光腳凝視面前的人。
“去書房。”
知道是誰做的,他吩咐人去把他喊過來,這才有他罵人的聲音。
“你想死不成?”
尚景閒咬牙切齒的。
要是有腦子都,肯定會說自己錯的話。
可他面前這個是個徹頭徹尾的愣頭青,“州主,助皇帝平定叛亂本是分內之責,我們為何不管。”
尚景閒冷笑,一巴掌隔空呼在他臉上,“分內之責?狗屁的分內之責,當時他不派人出兵,導致我一城百姓死亡,如果不是覆文鴻帶人趕到,現在的東州就是死城。”
東、南相隔,中間要穿過一座滿是妖獸的山頭,他求助無果,寫的摺子都沒到中州就被扣下。
北州州主閉關,西州州主忙著禦敵,誰來幫他,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向南州求助,本來他不抱希望的。
結果覆文鴻領著八城的人走過妖巫山,一聲不吭的助他殺敵,護住剩下的東州城,連死亡人數都一言不發,只說一句:無事就好。
這份恩情就足以他記到現在。
可現在倒好,一個個的蠢貨給他捅出那麼大的簍子。
顯然,他說的這番話還叫愣頭青感動,登時,他出賣了隊友,“是府正說的派人。”
府正,一城一主,另外一個衙門則是起到監督城主府的作用。
這個府正,便是東州城府的衙門。
“刺殺的何人?”
“說是殺了馬成的人。”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猜測。”
尚景閒問一句,愣頭青說一句。
“我知道了。”所以,你可以死了。
在愣頭青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尚景閒直接給他一掌,將他拍成肉泥。
“尚大,處理乾淨。”
“是。”
尚大眼神冷酷,判主的人死不足惜。
“尚二,你去把九個城主喊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是。”
尚景閒把腳搭在桌子上,虛虛的撐著頭,眉眼陰鷙。
尚三不發一言的拿過巾帕為尚景閒擦拭溼漉漉的頭髮。
很快,九個城主趕來,一進屋就看見尚景閒一臉要殺人的模樣。
他們互相看看,不解出了什麼事,要這麼晚還喊他們過來。
“坐。”
尚景閒冷冷道。
九個城主依次坐好,等著他說話。
“你們各自帶來多少人?”
有大事發生!這是九個城主的第一想法,以往州主不曾問過這些事,也不管他們帶來多少,反正都能住下,管吃飽。
今夜在不知什麼事的情況下,州主派人火急火燎是召他們過來,坐好後張嘴就問帶來多少人,可見事情非常嚴重。
“三百。
”五百。”
“四百。”
“五百。”
“三百。”
“四百。”
“二百。”
“三百。”
“四百。”
九個城主以此說出自己帶來的人。
作為城主,他們可以養兵,作為城池的禦敵力量,所以帶來的人聽著多,可一點也不多。
尚景閒陰冷的開口,“上月北州發生的事你們都知道吧?”
“嗯。”九個城主點頭,心想是這事?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據我所知,當時易耀上書皇帝下派一個新的城主,並未說殺人的人的下落。
皇帝知道殺死馬成的人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的探子,二是聽流動的人說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