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覆沒有急著離去,而是來到段正淳身前。
段正淳見慕容復過來,猜測其來意,抱了抱拳,客氣道:“慕容公子,久仰大名。”
“段王爺,此話應該是晚輩來說,久仰大名。”
慕容復笑呵呵抱拳,打量段正淳,雖不是俊俏之流,卻也相貌堂堂,極有男子氣概,加上其大理王爺身份,對許多女俠極有吸引力。
“此前雖與段王爺有過照面,但還未深入交談,今日得閒,欲與段王爺深聊幾句。”慕容複道。
“哦?不知慕容公子欲與在下聊些什麼?”
段正淳有些警惕,總感覺慕容復來者不善。
“不知段王爺可識得李青蘿?”
慕容復笑眯眯覷著他,直到他心虛地挪開視線。
段正淳緊張問:“你與她是什麼關係?”
“呵——”慕容復清冷一笑,“她託在下將一個叫段正淳的人千刀萬剮,不知段王爺是否叫段正淳?”
段正淳心頭一顫,不小心抓斷了幾根鬍子,“不可能的,青蘿不是這樣的人,她定是想我了,故意如此說。”
慕容複道:“段王爺,廢話我不多說,今日給你兩個選擇。”
“什麼選擇?”
段正淳遲疑問。
“一是自我了斷,在下帶汝的首級回去,給她一個交代。”
慕容復緩緩說道。
段正淳還未答話。
其身旁的黑衣女子便站出來,拔劍兇戾道:“想殺段郎便從我的屍體踏過去!”
“是嗎?”
慕容復驀的奪過其手中劍,橫在其脖頸前,“那我便成全你。”
“不要!”段正淳徒手抓著劍刃,鮮血滴下,眉頭都不皺一下,扭頭覷著黑衣女子:
“紅棉,我怎捨得你死?若你死了,我獨活有何意思?”
“段郎~”
黑衣女子撲在段正淳懷裡慟哭。
段正淳嚮慕容復問:“慕容公子,你方才說,還有第二個選擇。”
慕容復笑吟吟道:“第二個選擇,便是揮刀自宮,在下將汝的寶貝帶回去,想必李青蘿會滿意。”
“不可!”
秦紅棉又激動了,沒有了寶貝,段正淳還有何用?豈非廢人?
慕容復盯著秦紅棉問:“這位阿姨,汝莫不是又要說,從汝之身體踏過?”
“你叫我阿姨?”
秦紅棉反應很大,摸著自己臉蛋,不敢置信覷著慕容復。
慕容復笑呵呵道:“呵呵,汝與吾一位妾室有些相似,她叫木婉清,汝可認識?”
“什麼?你竟霸佔了婉清!”
秦紅棉再度激動。
“木婉清?”段正淳遲疑道,“此女子便是紅棉你為我生的孩兒麼?”
“段郎,此子霸佔了我們的女兒!竟還有臉逼迫你自宮!不當人子!”
秦紅棉紅了眼眶,指著慕容復。
段正淳忍著激動,抬頭挺胸道:“慕容公子,如此按照輩分,汝當稱呼本王一聲岳丈大人!”
慕容復忍不住笑道:“似你這般拋妻棄子之徒,也配自稱父親?可笑至極,此為在下今年聽的最可笑之笑話。”
“哈哈哈——”
周圍的俠客們配合著鬨堂大笑。
段正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秦紅棉倔強道:“段郎有苦衷!你們根本不懂!”
然。
慕容復卻死死盯著她,毫不留情道:
“秦紅棉,自小便將女兒培養成刺客,並以師徒相稱,還告知女兒是無父無母的孤兒,這便是你的苦衷?似你這般女人,根本不配為母親,你與蛇蠍女有何區別?你自戕吧!”
秦紅棉被罵得呆愣住,張了幾次嘴,卻說不出任何話。
霎時間淚流滿面。
她扭頭怔怔望著段正淳:“段郎,我是不是做錯了?”
段正淳幾欲張口,亦是說不出任何話。
錯的不是秦紅棉,而是他段正淳。
段正淳回首前半生,邂逅了無數女子,與無數女子共度春宵,之後灑然脫身。
當時以為是灑脫,如今再回首,往事如煙,流進心底,竟忍不住悲涼。
“錯的是我,我自戕!紅棉!你定要好好活著!”段正淳深深吸氣,看向慕容復,“慕容公子,代我照顧好紅棉,她是無辜的!”
段正淳如此說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