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利院長大的齊天,怎麼可能在不知道對方脾性的情況下就貿然去做這些事。
再說,他哪裡會做什麼安神香寧神包養胃粥的。
他生活的地方是福利院,一個吃飽穿暖都成問題的地方,又不是什麼馬甲批發處。
回到徐家的四年,他確實討好過徐家人,不過頂多是按照徐家人的吩咐做事,讓自己看起來乖巧懂事,再努力把學習成績提高。
這對十四歲的齊天來說,已經算竭力了。
記憶里根本沒接觸過親情的他,完全不知道親情該怎麼維繫,只以為血脈親情是與生俱來的,他愛著父母和姐姐們,他們也自然會愛他。
可惜這些也在徐思文的一次次栽贓汙衊下喪失殆盡。
齊天並非沒想過離開或反抗,但進入徐家不久,他就知道他反抗不了,也無法離開。
他瘦弱的身軀別說對上院子中的保鏢,連幾個姐姐都不一定能打過。
以徐家在臨江的地位,他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離開。
其實若非他魂穿到修真界修煉了五百年,帶著修真經驗和功法重生回來,那即便是往後生活了十幾年再重生到十八歲的時候,依然將是任由徐家拿捏。
他可是用蒼茫吞天經改善了體魄,才能在重生的當天擊倒保鏢之後打徐若雲打徐思文。
只是重生的話,不用別人,那種帶著傷的情況下,怕是被徐雨薇一巴掌就扇暈了。
而以徐東海的狠毒,若是他沒有反抗的力量,再重生十次也白搭。
一個普通的高中沒畢業的學生,想對抗一個豪門,無異於蚍蜉撼樹。
“不是?”徐清雅一愣。
“當然不是,”齊天道,“我一個福利院長大的孩子哪會那些,能把學習搞好一些已經是竭盡全力了。”
徐清雅三女的目光又投向徐思文。
看來,那些還是她們的文文弟弟做的。
“不過,”齊天又道,“我沒做這些也不是你們欺辱我的理由。”
徐清雅一怔。
自齊天說出徐東海外面還有個兒子,徐東海承認並自以為已不必藏著將計劃說出來時,她就知道以前對齊天確實有點過分。
若是針對齊天做的錯事懲罰,還能美其名曰管教。
但所有的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中,她們無形中做了幫兇。
齊天的話沒錯,只要他沒傷害到別人,她們就沒有理由像那樣欺辱於他。
“小天,”徐清雅柔聲道,“二姐知道以前是我們做得不對,但我們畢竟是你的親人,這幾次你的氣應該已經撒過了,原諒我們好不好?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二姐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就像你那天說的,起碼做到和文文一視同仁。”
尚存幾分意識的徐若雲:“……”
“是嗎?可剛才徐雨薇還說只有徐思文一個弟弟。”齊天道。
徐雨薇冷著臉道:“小,齊天,誰對誰好從來不是天經地義,我沒有義務要對你好。文文救過我的命,我只認他一個弟弟沒錯。至於其他姐姐怎麼想,我也管不著。”
齊天點點頭:“有道理。”
“我也表個態,”徐清寧回頭道,“我也只認文文一個弟弟。至於你齊天,今後我只能做到不厭惡你。”
齊天又點點頭:“沒問題。”
徐清雅帶著幾分欣喜道:“那今天的事就此揭過,以後我們……”
“等一下,”齊天打斷道,“你們是不是忘了剛才我說的話。”
“什麼?”徐清雅怔道。
“徐雨薇說的對,你們確實沒有義務對我好,但你們也沒有權利隨意打罵欺辱我,尤其是,在我沒有犯錯的情況下。所以,不要再說原不原諒的話,你們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我不會放過你們,請你們也一直怨恨我,越怨恨越好。”
“小天……”
徐清雅的聲音帶著驚恐,因為齊天已經舉起馬鞭。
下一刻,禮臺上又只剩鞭影和慘叫。
跪坐在徐若雲身旁的秦茹萍也沒逃過,她只來得及叫出一句“我是你媽!”便開始慘叫著滿地打滾。
以往馬鞭落在齊天身上,她們只看到齊天咬著牙硬挺,背上出現一條條鞭痕,卻沒想到馬鞭抽在身上會這麼疼。
尤其是她們作為女人,作為美麗的女人,在十數個保鏢和十數個傭人眼前被鞭子抽得衣不蔽體,除了疼痛以外又有羞惱。
若說剛才的徐若雲讓觀望的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