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聲不斷,慘叫聲不斷。
只片刻功夫,徐東海已然衣不蔽體,剩些指頭大的碎片粘在血肉上。
渾身上下包括臉上,幾乎無一處不是道道鞭痕。
齊天收回鞭子時,徐東海已經連慘叫的氣力都欠奉。
“嘖嘖,”齊天搖頭嘆道,“我抽你的力道,與你當初抽在我身上的沒什麼區別,甚至,我還少抽了幾鞭子。怎麼,你一個正值壯年平日裡錦衣玉食的大男人也承受不住?”
哐當!
徐若雲聞言忽地感覺雙腿一軟,直接坐倒在地上。
她想起這四年來,她抽齊天鞭子的次數最多。
現在齊天連徐東海這個父親都敢抽,那她這個已經被打過一次的大姐又算得了什麼。
怕什麼來什麼。
徐若雲垂著頭不敢去看齊天,但感覺到一道目光向她射來,餘光也瞥到齊天的雙腳轉動,誇張奪目的銀色皮鞋尖正對著她。
震怖之下,她猛地抬頭,正迎上齊天戲謔的目光。
“小,小天。”徐若雲的聲音也在顫抖。
回答他的是馬鞭破空的爆鳴。
齊天甚至沒和她說一句話。
相比起徐東海,徐若雲的面板更加嬌嫩。
其身上的禮服也遠比徐東海身上的輕薄。
鞭痕自然也更加嬌豔。
尤其是禮服被鞭子抽碎,香肩美背玉腿上那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實在是有種別樣的美感。
徐若雲以為幾鞭子下去就會暈厥,卻偏生與上次一樣,捱了數十鞭怎麼也不暈,意識清醒地承受著身上的劇痛。
臺下的保鏢們眼珠四處亂轉。
臨江徐家著名的冷豔女總裁此時何止是走光,但他們又不好直勾勾地看,倒是離得遠的保鏢舉起手機調整對焦看了個痛快。
一頓鞭子抽得徐若雲體無完膚,齊天才收了手。
他站在原地,望了望天。
忽然感覺通體升起一股超然的氣息。
那氣息逐漸離開身體,漸漸俯視著整個禮臺,乃至俯視著整個徐氏莊園。
前前世,前世,一幕幕在他腦海中急速閃過。
最終定格在他舉著一柄銀色長劍面對漫天雷霆的畫面。
前塵往事已如雲煙,此生必當再戰九天。
“若雲,若雲!”
秦茹萍哭喊著跑過去跪倒在徐若雲身旁。
剛才鞭影重重她不敢過去,此時徐若雲滿身是血,她也不敢上手,只能跪坐在旁一聲又一聲悲慼叫著。
徐清寧跟在秦茹萍的身旁,大叫著讓傭人把家裡的藥箱拿來,又讓傭人拿幾件可以遮擋的衣物。
“小,小,小天,”徐清雅連著吃了兩個字才叫出名字,“你怎麼能對大姐下這麼狠的手!”
“還沒打你,你急什麼?”齊天道。
“你!小天,剛剛聽了爸爸的話,我知道以前是我們誤會你了,我們跟你道歉,但你不該用鞭子抽大姐啊。”
齊天失笑道:“哦?那以前徐若雲拿鞭子抽我的時候,我怎麼記得你沒說過這種話,倒還在一旁數落我的不是?”
徐清雅咬了咬牙,“我們之間以前確實有很多誤會,我們也是被矇蔽了。”
“行,”齊天一指徐思文道,“我現在給你個機會,你們不是已經知道是徐思文偷秦茹萍和你們的首飾珠寶,還偷你們的貼身衣物猥褻了嗎?你們現在去把徐思文抽一頓。”
“這……”
徐清雅遲疑地看向徐思文。
看到徐清雅的目光,徐思文砰的一聲直挺挺地跪倒。
“二姐!是我錯了!我實在是仰慕姐姐們,那時候我年紀小,不知怎麼表達對姐姐們的喜好。可是錯了就是錯了,二姐你來抽我吧,我保證一下都不躲。”
“仰慕?”齊天嗤笑道,“不知道怎麼表達?你何不乾脆說是青春期的衝動,不是你的本意呢?”
“我就是那個意思,”徐思文打蛇隨棍上,“我每次都痛恨自己,但每次又身不由己,又害怕被姐姐們知道。可是我早已經改過了,真的,二姐!”
徐清雅遲疑的目光收了回來,再次看向齊天:“小天,文文說的這種心理確實在很多青春期少年身上存在,有時甚至會形成心理疾病。現在文文已經改好了,你看?”
“那他嫁禍誣陷給我也是青春期衝動嘍?”
徐思文搶著道:“天哥哥,我從來沒有嫁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