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文雙腿一軟。
他身上有龍紋玉佩,即便傷了也能快速治好,但疼卻是免不了的。
只能慶幸他的鬼力還不足以啟用龍紋玉佩使其自動防禦,不然憑在韓氏醫院看到的齊天的實力,他怕是保不住這件寶物。
徐雨薇尖聲叫道:“你還敢動手?!”
齊天充耳不聞。
他要是沒做好萬全準備,怎麼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徐家人動用馬鞭。
早在獲悉肖天龍需要三天時間完成股份收購,便將攤牌時刻定到生日宴時,他就向尹玉霞做了報備。
以特事局如今的能量,阻攔住一個地級市的警方輕而易舉。
不過尹玉霞也有她的條件,那就是不要鬧出人命。
其實即便沒有尹玉霞的要求,齊天暫時也不會殺人。
他可是很有原則的,在華國這樣的法治社會,自然要遵循其社會規則。
而且,直接殺了未免有些不夠,他的寶幡上的第一個魂靈是紅衣厲鬼,後面的也不能濫竽充數不是?
怨氣和煞氣還是得慢慢培養。
比如現在,徐家人臉上怨毒的表情就很不錯。
徐思文戰戰兢兢地瞟了一眼莊園門口,發現沒有一點動靜。
他的臉色瞬間難看。
再看一眼齊天淡定的臉色,一顆心徹底沉到谷底。
他遲疑道:“警方是龍爺擋住的?”
“有點腦子,”齊天道,“但不多,肖天龍怎麼可能擋住警方。”
徐思文深吸口氣,站直了身子。
“天哥哥,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剛才你也聽爸,哦不,聽徐東海說了,這一切都是他挑起的。你和我都是他的犧牲品,我們應該有個共同的敵人,就是徐東海的另一個兒子徐文,對不對?”
“有道理。”齊天點頭。
徐思文看了眼在地上蠕動的徐東海:“現在我們應該找出來那個叫秦心雨的女人和徐文在哪,別讓徐東海的計劃得逞。”
齊天又點頭:“我確實挺想見見這個秦心雨。”
“是吧?”徐思文眼中頓時充滿希冀,“我長這麼大,沒想到一直活在欺騙中,而天哥哥你更是被徐東海從小就從徐家搶走,這裡面很難說沒有秦心雨的鼓動。十幾年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難道你不氣?”
“很氣,”齊天道,“不過相比於這個,我倒對另一件事也很感興趣。”
“天哥哥你說。”
“我對自己下的手有分寸,她們幾個的傷應該沒這麼快好,這怎麼才兩三天就出院了,身上還幾乎一點傷都看不出來。實在是有點詭異啊。”
詭異二字讓徐思文心中一跳。
只是奇怪的意思,還是一語雙關帶著那個詭異?
“這……”徐思文強笑道,“我不知道啊。”
齊天上下打量徐思文一眼。
他早就看出對方身上有股奇怪的力量。
雖然很微弱,但比起普通人要強得多。
徐家幾個住院的人傷好得這麼快,估計是徐思文的手段。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說了。”
齊天手一揮。
馬鞭響起爆鳴。
“天哥……啊!!”
“小賤種你敢!”
齊天當然敢。
可以說,在他的靈魂剛到修真界時,他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如何回去將徐思文虐殺。
即便長大後明白過來這其中徐東海和徐若雲的推波助瀾恐怕更大,但徐思文對他來說依然是第一目標。
畢竟以他的為人,若是和徐思文易地而處,定然會對自己佔據了對方十餘年原本的人生而有所愧疚,起碼不會做出栽贓陷害惡意欺凌之事。
他前前世的十八年,若說徐東海及秦心雨是策劃者,那在徐家的四年中,徐思文是第一實施者。
而且是在不知道徐東海計劃的情況下,帶著自己的目的實施。
帶著真氣的鞭子落在徐思文身上。
只一擊便將其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一絲鬼力抽散。
齊天手一頓,心中不由冷笑。
他如今的境界,僅憑遠觀自然不能探知對方的具體情況,但真氣及身就不同了。
沒想到他這個便宜弟弟,竟會些鬼修的手段。
只是鬼修的靈力可沒法治療活人的傷,那說明徐思文身上還有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