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給?
受了傷,贏了還好說,說不定能報銷醫藥費還能得些獎金;要是輸了,搭進去一筆不說,還幾個月不能上班。
大不了不在這幹了,換個地方不是照樣當保安?
這筆賬他們還是算得出來的。
齊天往前邁了一步。
徐東海的叫聲戛然而止。
他的眼中滿是驚恐,臉上血肉模糊,手杵著地連滾帶爬地往後躥。
可惜此時的他慌得全身發虛,雙腿直蹬也沒退出幾步。
“再問一遍,你叫我什麼?”齊天微低著頭,緩緩道。
“天,天兒!”徐東海的聲音在顫抖。
“答錯!”
“啊!!!”
咻!
齊天手中的馬鞭再次揮出。
這一擊正中徐東海頭頂。
霎時間,頭髮亂飛,徐東海向來滿意的人到中年依然保持的濃密黑髮缺了條大口子。
他只覺腦袋裡嗡的一下,一道道鐘聲在腦海中不斷迴響。
一旁的秦茹萍和徐家四女看得身子直顫。
仿似抽在徐東海的鞭子也抽在她們身上一般。
她們雖說現在與徐東海幾乎是撕破了臉,但長久以來在徐東海的威勢下,對徐東海還是有一絲懼意,即便是秦茹萍氣成那樣也只是敢爭辯幾句。
沒想到一向威勢十足的徐東海,竟被齊天用鞭子抽得滿地打滾,鞭子還是以前用來抽齊天的那條。
“怎麼樣?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爽不爽?”齊天問道。
“……”徐東海抱著雙肩蜷縮在地上,完全說不出話來。
齊天握著馬鞭的手微微一緊。
他聽過一句話,讀書人書讀得越多心越狠,練武人武練得越強心越軟。
有沒有道理?
讀書人見過的殺人放火多隻在書本上,並不知道別人刀斧及身是什麼感覺,而練武之人很明確地知道自己的一拳下去會對別人造成什麼影響。
像他齊天,剛開始睚眥必報,想盡辦法都要置對方於死地,隨著境界越來越高,出手留的餘地卻越來越多。
看似是有道理,其實也沒道理。
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這種話還是分人。
像徐東海這種人,只能說,幸虧他只是一個臨江的徐家家主,只是一個普通人。
齊天手中的馬鞭揚起。
揮出時只見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