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只管說。”
紀棠點頭,卻不敢當真隨意點。
一來侯府膳食本就豐盛美味,她又不挑食,沒必要點菜。
二來她初到侯府,不宜要求過多,否則會惹人厭煩。
用完膳歇了片刻,紀棠去了浴房洗沐。
謝知行走到外室叫來霧空。
“主子有何吩咐?”霧空恭問。
謝知行低聲問:“午膳少夫人喝的什麼湯?”
“這……”霧空撓撓頭,“屬下不知。”
午膳時他沒進主屋,沒有看見自是不知。
謝知行抿唇,“去吩咐廚房,今日午膳的湯不錯,明日午膳再送。”
“是。”霧空應下離去,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主子什麼時候在乎一道湯了?
但他不敢問,只能照辦。
紀棠洗完出來,看見謝知行坐在軟榻上,拿著絲帕擦拭一支玉笛。
“世子會吹笛?”紀棠眸光一亮滿是期待。
她在清河村時,聽村裡的書生吹過笛子,覺得笛子吹奏出來的樂曲明亮清脆,悅耳動聽,使人心情愉快。
“你想聽?”謝知行抬眸看向她。
紀棠連連點頭,生怕謝知行看不明白,又啟唇吐出兩字,“想聽。”
“一會兒吹給你聽。”謝知行說著繼續擦拭玉笛。
紀棠心情甚好,對著銅鏡抹玉容膏時面上都浮著笑。
等謝知行沐浴的間隙,紀棠到軟榻前坐下,小心翼翼拿起玉笛欣賞。
玉笛為白玉所制,溫潤細膩,一看就價值不菲,紀棠不由感慨,這得費多大塊白玉啊。
謝知行浴沐完穿著寢衣出來,一手握著還在滴水的墨髮。
紀棠見狀趕忙放下玉笛,拿了棉帕給他擦發。
紀棠擦的很仔細,將能吸的水分都吸乾後,再用熏籠燻幹。
待謝知行墨髮乾透,紀棠殷勤的將玉笛遞給他。
謝知行接過玉笛,眸光幽深地看著紀棠,“想聽什麼曲子?”
紀棠羞赧道:“我不懂,你就吹你喜歡的。”
她在清河村的這些年,能平安長大已是艱難,哪有機會接觸樂曲這般高雅的東西。
也就是入了侯府,她才得以安享富貴榮華。
是以紀棠覺得,嫁給謝知行其實是一件幸事。
彼之砒霜,她之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