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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適應

謝知行將玉笛橫在唇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盈跳躍,悠揚曲調隨之溢位。

紀棠不知他吹的是什麼曲子,只覺清脆悅耳直入心靈,如純淨清泉流淌過心間,令人舒心愉悅。

音調一轉,又似春風拂耳,悄然講述著動人的故事,讓聽者不自覺深陷其中。

紀棠正聽的沉醉,謝知行忽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謝知行一手拿著玉笛,一手撫著心口。

紀棠悚然回神,趕忙起身倒了杯藥茶喂他喝下,再給他撫背順氣。

“抱歉,我忘了你身子不好,不該讓你吹笛子的。”紀棠內疚不已。

謝知行止住咳,聲音嘶啞道:“不怪你,是我自己想吹。”

自打他中毒後,日日臥床喝藥,已記不清有多久未碰笛子了。

今日無意想起,心中不免懷念。

“我扶你去歇息。”紀棠抽出謝知行手中玉笛擱到一旁,扶著他朝床榻去。

安置好謝知行,紀棠吹滅屋中燭火,只留了一盞小燈。

“你沒事吧?”紀棠脫鞋上床,仍有些不放心。

謝知行道:“無事。”

見他面色平緩未再咳嗽,紀棠放心躺下。

做了一天活兒,紀棠有些疲累,一閉上眼就昏昏欲睡。

一旁的謝知行手搭在錦被上,總覺得懷中有些空落。

奇了怪了,不過抱著她睡了一夜,就生出眷念了?

謝知行不信邪,闔上眸子強迫自己靜心入睡。

夜深靜寂,屋中一點聲音都沒有,謝知行卻覺煩躁難眠。

他睜開眼,看向背對著她的紀棠。

離他這般遠,那她新婚夜是如何有膽氣來解他衣裳的?

她是他的夫人。

謝知行順心而為,伸手將紀棠攬入懷裡。

快要睡著的紀棠被驚醒,一臉茫然地看著謝知行。

謝知行面不改色道:“懷裡空落落的容易咳嗽。”

還有這種說法?

紀棠恍然想起,謝知行昨夜好像確實沒有咳嗽,難道抱著人睡當真有此奇效?

紀棠半信半疑,沒有推開。

試試總歸沒壞處,萬一真有用呢。

只要他不咳嗽不折騰,讓她能睡個整覺,別說他抱著她了,她抱著他都行。

就這樣,困頓的紀棠躺在謝知行懷裡,迷迷糊糊睡去。

溫香軟玉在懷,謝知行躁鬱的心平靜下來,安然入眠。

翌日天氣晴好,明亮光線透進屋中時,謝知行緩緩睜眼。

紀棠還沒醒,躺在他臂彎恬靜睡著。

謝知行垂眸,視線滑過紀棠光潔飽滿的額頭,清秀眉睫和翹挺鼻尖,最後落在嫣紅唇瓣上。

女人的唇和男人的唇,有何不同?

謝知行抬手,輕觸上少女的唇。

溫軟瑩潤,觸感極好。

“嗯……”紀棠長睫顫了顫即將醒來,謝知行快速收回手。

紀棠迷濛睜眼,腦袋還未從混沌中清醒,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

“醒了。”

謝知行的聲音清冽乾淨,似晨露般澄淨微涼,落入耳中叫人瞬間清醒。

“嗯。”紀棠撐坐起身,主動給謝知行揉捏胳膊。

謝知行瞧著她的動作,本想說今日手臂沒麻,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紀棠捏了一會兒,問他可好些了?

謝知行說好了,紀棠才拿了衣裳穿。

穿衣拉鈴,梳洗用膳,紀棠已適應了侯府生活。

今日陽光明媚暖融,早膳後謝知行在院中看書曬太陽,紀棠則去了側屋。

做絨花極耗時間,半個時辰過去,紀棠還在搓絨條。

“扣扣——”屋門忽然被敲響。

紀棠駭然一驚,用力過度手中絨條搓斷了。

一旁的木樨和茹娘也被嚇了一跳。

紀棠停下動作,讓茹娘和木樨將東西都收進櫃子鎖好,她則起身去開門。

屋門開啟,夏蟬站在門外。

“少夫人,侯爺和夫人來了。”

紀棠聞言心中一緊,關上屋門往主屋去。

夏蟬看了眼側屋,折身去水房準備茶水。

謝知行和定北侯方氏坐在外室,紀棠一進屋就看到了。

“父親,母親。”紀棠恭順見禮。

方氏免了紀棠晨昏定省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