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訝然。
紀棠指著院中雨滴道:“你看,像不像珍珠碎地。”
謝知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瞧了會兒道:“阿棠形容的很別緻。”
紀棠羞赧道:“我讀書少,讓你見笑了。”
“不,我是說你形容的很惟妙。”謝知行伸手牽起她,緩步往屋裡去。
紀棠低頭,看著兩人相牽的手,心中漾起奇異的甜蜜感。
他們如今,越來越像夫妻了。
次日,雨依舊在時斷時續的下。
紀棠以想做木雕靜心為由,用過早膳就去了側屋。
謝知行沒說什麼,只是一日過去,傍晚雨停後出屋去接紀棠時,目光幽深地望了側屋一眼。
“日日做木雕,不會覺得枯燥乏味嗎?”謝知行閒話著問。
紀棠道:“習慣了,有點事情做時間反而過的快些。”
謝知行聞言蹙眉,“阿棠是覺著同我一起無趣難捱嗎?”
紀棠慌忙否認,“不是。”
“我只是……只是喜歡做木雕。”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也不知謝知行能不能信,若他再問,她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紀棠心緒立時緊張起來,被謝知行牽著的手也有些發僵。
“那阿棠新雕的是何物?”謝知行有些好奇。
紀棠支吾道:“兔……兔子。”
“阿棠喜歡兔子?”謝知行在心中思索開來。
兔子安靜乖巧,養一隻也不是不行。
“嗯,喜歡吃。”紀棠說著,腦中不由想起了麻辣兔,紅燒兔……
在清河村的時候,很難買到肉,也沒有銀子去買肉,實在饞的不行的時候,她和木樨就會做陷阱抓兔子野雞等小型獵物。
運氣好的時候,能抓住一兩隻,夠她們飽餐幾頓。
運氣不好,就只能挖些山野菜回家,總之不能跑空。
許久未吃兔子,紀棠想著想著,竟有些生饞。
謝知行看出來了,將之前的話咽回去,重新組織言語,“想吃什麼口味?我吩咐廚院明日做來。”
紀棠嚥了咽口水,“麻辣可以嗎?”
因著謝知行身體不適不能吃辣的緣故,平日裡的膳食都以清淡為主,偶有紅燒之類菜色,味道也不重。
這對於喜辣的紀棠而言,委實有些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