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動了龍脈之力,龍角顯露,憑藉著人龍之子強大的再生力量,傷口正迅速復原,若非如此,只怕已失血而死!最致命的並不是傷口,而是周圍被施加了弱水咒的海水,二人的身子似乎被牢牢栓在了坑底,無論如何運力,皆無法上浮分毫,時間一久,風離自是無礙,只是那少年很快便會被活活淹死!
朱子修與風離對視一眼,風離示意他先將少年救出,自己隨後就到,朱子修不清楚風離該如何脫身,可時間不等人,少年的性命已不允許朱子修多想,他使了個家族秘法“輕身咒”,將自己同那少年變得輕如薄紙,饒是如此,朱子修帶著一個人水面已是十分勉強,等二人爬上了岸,已過去了一刻鐘。
仙霞派的少年喝了幾口海水之後,窒息昏死,同門圍了過去,來不及感激,先用法力逼出了少年腹中的海水,仍不見少年甦醒,
一同門哭道:“大師兄若是死在這裡,咱們有何顏面回去見師父?”
另一同門道:“不錯,大師兄慘遭凌雲劍派的毒手,咱們既無顏回去,不如和凌雲妖人拼了,替大師兄報仇!小師弟你修為太低,留在此處也是無用,你回去報信,讓師父他老人家做主,為我們討回公道!”
小師弟道:“二師兄,你要我棄同門生死而不顧,我做不到,大不了一起死了,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
二師兄道:“大師兄死了,這裡我最大,聽我的,快回去!”
“我不!”
其餘師兄弟一同勸說小師弟回去報信,可小師弟卻偏偏執拗,不肯聽言,朱子修笑道:“你們若是再爭吵下去,你們的大師兄可真的沒救了!”他伸出手指在他們大師兄的人中注入一道真氣,那少年登時就醒了,不等眾人狂歡,松石子便罵道:“你倒有閒心管別人死活,搞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們閣主呢?”
朱子修道:“閣主說他有辦法脫困……”
松石子道:“有個屁辦法,有辦法還等你下去救,不老早上來了嘛!麻煩你靈光一點,快下去救人啊!”
朱子修道:“輕身咒法不可連續施展,需在三日之後……”
松石子道:“三日後黃花菜都涼了,還搞個屁啊!再說三日時間淹也淹死了,到時候去撈屍不成?”
暗影閣中除了朱子修外無人知曉風離東海龍王的身份,自風離改名風滿樓,這便成了暗影閣中的機密,而龍族身份則是機密中的機密,朱子修自不敢洩露,只好說道:“你也太小瞧咱們閣主了,他說了能脫困便能脫困,咱們等著就好!”
松石子怒道:“你這豬頭不知輕重,閣主性命大過天,救人也不挑要緊的救,若是閣主死翹翹了,暗影閣上下一定先搞死你再說!”
朱子修怒目圓瞪,回敬道:“後生小子,說話給老子客氣一點!”
“我偏不客氣,你又能怎麼樣?”松石子語氣陡變,話語之中已經佈滿殺意,殺殺等都將手搭在了兵刃上,他們深知朱子修手段高明,也不敢輕舉妄動。
林定北出來打圓場:“都是自家兄弟,怎能輕言動武,傷了和氣?”
可他們哪裡肯聽?都是倔強性子,誰也不說軟話,反而你一言我一語,將矛盾愈發激化,松石子正要動手,忽聽身後風離道:“刀劍是對外的,閣主我還沒死呢,你們就鬧著要內鬥不成?”
暗影閣人紛紛收劍入鞘,齊聲喊了一聲“閣主”,風離道:“朱叔叔是聽我命令列事,怪不得他,小小弱水咒還奈何不了我,倒是叫兄弟們擔心了,是我不對。”
松石子道:“既然閣主還好好的,內鬥什麼的就免了吧,不過,船隻有一條,咱和凌雲劍派爭是不爭?”
風離嘴上輕視弱水咒,其實他也是費了些力氣才逃離出來,若不是運用冥脈之力將身子靈化後鑽入泥土之中,他只怕是要永囚水下,所以即便是化成龍形,也不可能在弱水咒中自由潛行,更何況,他龍族的身份在李靖面前是萬不能暴露的。
“爭,當然要爭!”
松石子又問仙霞劍派的人:“那麼你們呢,還爭不爭?”
被救的仙霞派大師兄連連搖頭,他死裡逃生,遍體鱗傷,拿什麼去爭?
松石子笑道:“那好,你們瞧好了,我們暗影閣給你出出氣好不好?”
李靖見風離從弱水咒中逃脫已倍感詫異,又見他渾身上下毫髮無損更是驚奇不已,爆炸的一瞬他分明看到風離被霹靂雷珠重傷,難道他是精靈族人?他再次用了洞察之眼,見風離身上分明只有三境仙脈,心中便有了底氣。卻不知道風離有意隱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