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風離一行人天亮啟程朝著蓬萊島出發,馮視輝主僕二人狗屁膏藥一般貼著風離,不肯離去,時間久了,暗影閣眾人也便習慣了,他出手闊綽,每到一個鎮子便第一時間去找最好的客棧,一路下來倒也是任勞任怨,將眾人照顧得十分周全。
松石子見他如此殷勤,同他開玩笑道:“馮公子這般喜歡我們暗影閣,不如將天機閣並了過來,封你一個堂主做做如何?”
馮視輝道:“我倒是想,只是我家老馮不會同意的,他會打斷我的腿,斷了我的財物,口袋空空,如何行走江湖?”
風離也問他:“馮公子,之前你與李靖發生衝突,為的是凌淵將軍,怎麼,你認識他?”
馮視輝道:“我是沒有那個福分見過大將軍,不過自小就聽說了不少大將軍的英雄事蹟,心中早已仰慕,若是有朝一日能見他一面,倒是死也甘心了!不過據天庭兵器署的官差們說凌淵將軍為了一個看守蟠桃園的仙女而叛逃天庭,先是在靈犀長廊大戰楊二郎,而後又在李家莊力鬥十萬天兵。最終被俘,生死不明,可我卻偏偏不信,凌淵將軍何許人也,怎麼輕易被俘?”
風離淡淡一笑,不作多言。
先是北上,而後東行,走了許多天,前方再也沒有了高山峻嶺,一眼望去,一片平坦,沒有了山,風便多了,吹過臉頰,略帶著苦澀和鹹味,這是龍族最熟悉的味道,海的味道。
“在走個幾十裡便到了盡頭,接下來我們要乘船過去,大概要坐一天的船,距離萬仙大會開始還剩下兩天。”馮視輝道。
松石子道:“你小子倒是輕車熟路嘛!”
馮視輝道:“蓬萊劍派的兵器也是我天機閣提供的,那地方我去過很多次,自然知道。岸邊有引渡船,只是數量不多,時間緊迫,只怕客多船少,咱們早些過去,租個好點的船。”
待眾人趕到岸邊,發現前面兩隊人馬持劍而立,殺氣滔天,暗影閣在不遠處觀望,聽雙方多言,是為了爭奪最後一艘渡船而發生口角,擺渡人看樣子是尋常百姓,兩邊都不敢得罪,但爭船一事實屬司空見慣,他倒也不慌,獨自在船頭抽著旱菸。
爭船的雙方分別是仙霞劍派和李靖的凌雲劍派,按照現下的局勢,雙方似乎想將比武大會提前兩天,仙霞劍派乃是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每次赴會只是為了漲漲見識,比武擂臺上也鮮有出手,如今大動干戈實在是凌雲劍派欺人太甚。
是仙霞派先到的岸邊,船費也先付了,正要上船之時卻被凌雲劍派拉了回來,強行奪船,言語之中好不客氣!他們若是好好相商,仙霞劍派大可明日再去,可如今被騎在脖子上拉屎,好歹是一修仙劍派,如何能嚥下這一口氣,哪怕對方報出了凌雲劍派的名號,他們也只能硬扛到底!
馮視輝道:“李靖這人我素有耳聞,在天上便一貫跋扈,如今被貶下凡,還是不思悔改。”
風離奇道:“他們都是修士,為何一定要渡船,飛過去不就得了?”
馮視輝道:“恩公有所不知,這裡雖說是北海,卻不是北海龍王的管轄之地,據說是蓬萊劍派從北海龍王那裡搶來的地盤,他們將蓬萊仙島周圍數百里的海域都施加了‘弱水咒’,相傳弱水河上,羽毛不飄,遇水則沉,這海水也是一樣。”
風離道:“御劍飛行不過幾個時辰,怎地也不會碰到海水才是。”
馮視輝道:“不僅如此,除了海水上的弱水咒,還有其範圍內的天空也被下了禁飛結界,除非是修為極其高深的上神,否則絕無法飛行。”
風離道:“這蓬萊劍派好大的派頭!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
馮視輝點點頭,嘆道:“若不是西王母把天庭藏書閣的秘籍盡數送給了蓬萊劍派,哪來如今的高手如雲?”
仙霞劍派似乎被逼急了,聲調陡然提高,為首的少年手掌一揮,灑出黃豆大小的黑色顆粒,分佈在小船之上。
“船家,你先離開你的船到岸上來!”少年說完這話,轉向凌雲劍派,說道:“貴派仗著修為精進,如此咄咄逼人,我仙霞劍派雖是末流小派,卻也輪不到你們羞辱,你們膽敢上船,我便讓你們命喪弱水之海!”
馮視輝笑了,說道:“仙霞派撒的是我天機閣的霹靂雷珠,價格不菲哦,一顆黃豆大小的霹靂雷珠足以炸死一隻猛虎,一下撒這麼多,真是浪費!”
馮視輝的介紹在少年嘴巴里又複述了一遍,凌雲劍派之人不知虛實,竟無人敢上船。
少年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凌雲劍派的高人們修為高深莫測,小小的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