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和妖界也需要一個新秩序,而建立這個新秩序肯定要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我魔族願為萬靈之先鋒,以性命開路!風離兄弟,不知你是否能明白攻天不僅僅是救一個凌淵,而是拯救整個世界,天道降下大任於你,你不該為六界的生靈搖旗吶喊嗎?”魔君道。
“你說的倒是好聽,說到底還不是為了爭權奪利,就算如今的天庭腐朽無道,六界也需要一個新秩序,但你第一個站出來,誰能相信不是出於私心?”風離道。
“第一次神魔之戰確實是我父王野心作祟,作為他的兒子,本座從不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可第二次神魔之戰的初衷卻不是為了爭奪天庭的那把金椅,而是為了我說的新秩序,自龍帝和我父王一死,天帝就沒有了制約,三界的權力集中在了他一人身上,無論大事小情由他一言以斷,敢於挑戰他權威的哪個沒有死在斬神臺上?”
“對內如此,對外更是殺伐果斷,透過蓬萊劍派號令天下修士,無論善惡遇魔便除,見妖就殺,如今的妖界蜷縮深山,漸漸淪為天庭的狩獵場,我魔族的境遇更是比他們窩囊百倍。”
“為了穩坐高臺,近幾百年又開始著手打壓龍族和冥界,令尊大人就是死在了斬神臺上。本座攻天絕非為了六界的統治權,而是為了創造出一個新的秩序。那個秩序之下,眾生平等,每個人都能活在陽光下,沒有傲慢和偏見,沒有奴役和壓迫!”蟄心一字一句發自肺腑,風離卻只聽到了自己的父親。
“你認識我爹?”
“他二十年前才去世,而本座在這裡近千年了,雖不曾見過,卻也聽過他的事蹟。”
“他因何而死的?”
“本座真心把你視作盟友,不願用仇恨相裹挾,令尊大人之事東海人盡皆知,你自己去問吧,反正本座現在說什麼你都半信半疑,說也無用。”蟄心道,“只一句,若能得償所願,我魔族聖君蟄心甘願帶領魔族人避世隱居,安心過太平日子,絕不覬覦天庭半分權力!”
“如果真的有你口中的那種世界,我願意拼盡全力去爭取,哪怕身死魂消也絕不後悔,”風離道,“可我不信有那樣一個世界。”
蟄心道:“世界還不都是人創造出來的,不能一蹴而就那便每天改變一點,積沙成塔,總會不一樣的,反正我們多的是時間。”
風離道:“我一介亡魂又能幫你什麼?”
“你的身份就是魔族最好的助力,你是龍族人,是冥界駙馬,更重要的是你還是龍吟劍傳人,”魔君道,“此間有一大秘密,本座說與你聽,不知道風離兄弟可聽說過‘華夏十仙劍,炎黃八神刀’?”
風離曾經聽過夏寒講過十劍八刀,只知道那是六界之內的刀劍之最,自己手中的龍吟劍和夏寒的君臨劍都屬於華夏十仙劍,至於八神刀,他也不過見過一把金背刀,除此之外他對十劍八刀知之甚少,不過一想起金背刀,風離似乎想到了什麼,沉思片刻後開口問道:“金背刀可是你們魔族之物?”
魔君自然明白風離所問何意,於是答道:“不錯,在李家莊假扮天兵神將圍攻你們的正是我魔族右護法,不過天火焚莊並不是本座的授意!”
風離雖死,元神中卻還殘存有仙脈的洞察之力,此番到了魔族巢穴,這股熟悉的氣息讓他忽然明白一切都是魔族陰謀!
“你們魔族就是這麼建立所謂的新秩序的?實在是大言不慚,我風離縱然勢微,也絕不屑與你們魔族為伍!”風離怒道。
“地上血跡未乾,右護法已自砍右臂謝罪……”
“區區一條手臂便能抵得上李家莊慘死的鮮活生命,凡人的命也忒不值錢了吧?”
蟄心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有時候難免會搭上無辜的性命,這是不可避免的。”
風離冷笑道:“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就不陪你玩這個攻天遊戲了,道不同不相與謀,要殺我就儘管動手!”
他道明心意,徑直朝門外走去,魔君卻也沒下令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