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離正要走出大殿,夏寒叫住他:“你可知那晚我為何要逃婚?”
夏寒這一問,如同又往風離傷口撒了一把鹽,風離回頭,冷冷道:“腿長在你身上,走與不走都是仙子的自由!”
夏寒道:“那日我被桃子所傷,不幸中了火毒,自知命不久矣,我不想就那麼嫁給你,那對你太不公平,所以故意留下書信,想著一個人找個風光秀麗的地方死去倒也乾淨……”
風離聽到此處,再也顧不得什麼男人的顏面,轉身一個大步到了夏寒面前,大吼道:“青兒姐你快出來,泰全長老的轉還丹是不是在你手裡,快拿出來,快!”
青兒忙不迭地從懷中掏出犀皮小盒交給風離,風離道:“你先把藥吃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實在不行,我就是上天庭去偷去搶,也要給你找來解藥!”
夏寒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像決了堤的洪水,立時哭得泣不成聲。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混蛋,是我誤會你了,先把藥吃了,好嗎?”
夏寒搖搖頭,哽咽著往下說道:“那天晚上我出了門,忽然看到了一隻行走的大鳥,氣息和桃子一模一樣,料想和我身上的火毒有關聯,於是悄悄跟著,看能不能從中找到解藥或者解毒方法,不幸被它發現,險些喪命,好在魔族的人及時趕到,趕跑了大鳥,這才保住我一命。”
風離問道:“你看到的只是大鳥,沒有看到桃子嗎?”
夏寒道:“沒有,不過那隻怪鳥手爪上受了傷,肩膀上也有箭傷,和之前桃子受的傷的位置和形狀都一模一樣!”
“難道那隻大鳥就是桃子?”風離道,“你又為何跟他們到了這裡?”
“魔族人看出我身中火毒,說六界之內只有魔君能解此毒,我便跟著他們來到了這裡。”
“你就不怕他們另有所圖?”
夏寒悽悽道:“橫豎都是一死,還有什麼可懼怕的?”
“那你身上的火毒解了嗎?”
“若非魔君出手,只怕此刻我已經是一堆灰燼了,只是解此火毒需要經歷三次傳功,每一次都要耗費魔君極大的修為,他已經為了傳了一次,暫時壓制住了火毒……”
風離道:“是否只要我答應了和你聯手,你就肯替夏寒徹底解了火毒?”
蟄心卻道:“你未免小瞧了本座,夏寒仙子是我魔族座上賓,就算你不答應本座還是會替她解毒。”
風離道:“好,我答應你。”
他答應過凌淵要護夏寒一輩子平安喜樂,這是他應下的承諾,哪怕萬劫不復受盡千夫所指,他也在所不惜。
“本座不想勉強,風離兄弟真的想清楚了嗎?”
“答應歸答應,倘若魔族日後還像如今這般行事,我寧死也不與爾等為伍!”
“既如此,在下就在此恭賀風離兄弟能早日攻下天庭,手刃仇人,替父報仇。”開口的是左護法秦澈。
風離道:“我的身世,我的父母,有關的所有一切還請相告!”
得到蟄心首肯後,秦澈一五一十道出真相:“你本是東海龍宮二太子敖商之子,是老龍王敖廣的親孫兒,令尊是龍族,令堂卻是個普通的凡婦,她與你父親相識相戀生下了你,因人龍相戀乃是龍宮禁忌,更是犯了天條律法,二太子因此被龍王監禁。”
“待你降生之後老龍王便下令處死你母親,你父得知訊息後逃出牢獄帶著剛出生的你和你母親拼死逃出東海,可龍宮派出的殺手一撥接著一撥,你母親整日提心吊膽,惶恐不安,你父親疲於應對,終於心疲力竭,於是竟劍走偏鋒,闖上天去懇求天帝降旨賜婚,因為只有三界主宰的諭旨才能讓你一家安然度日。”
“誰料天帝非但不肯相救,反要問你父親的私闖天庭以及私通凡人之罪,令尊大人不過是急火攻心,出言頂撞了幾句便被天帝下令綁去了斬神臺……你孃親聽聞噩耗後不久也隨你父去了,尚在襁褓的你卻從此下落不明……也不知是不是東海一直在監視你,否則怎麼如此之巧,老龍王剛要油盡燈枯就找到了失蹤了近二十年的你。”
風離聽秦澈一口氣講完了自己的身世,卻沒時間替父母悲傷,他的內心已被恨意填滿:“攻天之後,我風離只有一個請求,把天帝老兒的那條狗命給我留著……”風離說完這句話便往殿外走,左護法攔住他道:“你去哪兒?”
“東海龍宮。”風離道:“我去拿回我自己的肉身,順便去問候一下我的爺爺!”
青兒也上前攔住了他:“風離你真的想好了嗎,你是龍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