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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走出陰影

離湖畔不遠處是一個雅緻的涼亭,裡面的人,是上官博。

走近涼亭,撲鼻而來的是幽幽的酒香,混雜著微寒的空氣,拉回了眾人遊離的思緒。眼前的桌子上鋪滿了各種各樣的畫卷,有花,有人。只是花,都是菊花,人,都是同一個女子。細細一看,有的畫是舊畫,有的卻是新作,連墨跡還未乾透。

“皇兄,你怎麼又飲酒了?”上官韜見上官博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中並未察覺眾人的到來,便開口喚起他的注意。

“韜韜,你怎麼來了?現在你不是應該在為婚禮做準備嗎?”上官博似乎沒有預料到上官韜的到來。

“王爺,”劉之毓抱著舒彩音走上前去,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道:“今日我們來此,皆是由於你的懦弱!”

“懦弱?本王?”劉之毓一改平日溫婉,口出指責著實讓上官博有些意想不到,只是現在的他,似乎有些興趣聽聽她的說法,“毓兒姑娘何出此言?”

劉之毓沒有注意到上官博那一閃而過的異樣,心懷對舒彩音的疼惜她便也顧不上禮節,直言上官博的過失,“王爺,你也知瑞王本應在瑞王府準備他和清懿的婚禮,只是因為你的懦弱,他才特意趕來的。彩音公主幼年喪母,自小便需要關懷,可是王爺卻時常將自己鎖在這花園中借酒澆愁,你想過她的感受嗎?平日裡有皇后娘娘照顧彩音公主可能不會感到孤單,可是如今大婚在即,皇后娘娘忙於婚事籌備無法脫身,此時你卻又因前日之事沉淪於往事而在此借酒澆愁,你說,你的所作所為對得起作為彩音公主父親的身份嗎?”

沒想到平日溫婉如水的她生起氣來竟是這般模樣,雖然人們皆言溫順的人生起氣來更可怕,可是他卻覺得,此時因為彩音而動氣的她卻是比平日更加動人。

對於劉之毓的指責上官博自是心知肚明,可他卻不動聲色,故作不服地質問道:“毓兒姑娘,這乃本王家事,你似乎有些越界了吧?如果可以的話是否可以告知本王你為何對彩音的事情如此掛心?”

“這……”劉之毓一時不知如何應答,思索再三,她慢慢地開口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故事?”

“嗯,關於兩個女孩的故事。”

“很多年前,有個女孩誕生了。自她懂事起,她就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有的,只是無盡的折磨。在兩歲的時候,她突然有了個妹妹,然後她的妹妹代替了她,承受了所有的折磨。一開始她很奇怪為何她的父母不來救她,只是她有了比她更年幼的妹妹,她便承擔起了父母的角色。她知道,自己替代不了父母的存在,她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地讓妹妹不要感到痛苦。再後來,她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們的母親,是私自和父親結合而被族人追殺,而父親,為了保住母親的性命,捨棄了她和妹妹的存在……”

“夠了!不要再說了!”上官韜突然大吼了一聲打斷了眼眶早已泛紅的劉之毓,“毓兒姑娘,你說的,是你和清懿的故事吧?”

“沒錯。因為我和清懿自小就沒了父母照顧,所以我很清楚其中的寂寞與痛苦。雖然彩音公主不至於遭遇那種慘禍,但是那種寂寞卻是會自小在心底生長的。我給你們講這個故事其實還有一點要說,就是不管遭遇什麼都要勇於向前看,做出努力改變未知的明日。或許你們會覺得我沒有經過那些痛苦而大言不慚,但是我敢說,你們所有人的經歷加在一起都不如清懿的過去慘痛。我是一點一點地看著那孩子慢慢長大,在痛苦與絕望中漸漸走向其他人難以想象的堅強,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改變明日,過去對於她而言,是動力,而非阻力。”

劉之毓終於一口氣把她心中所想的話一口氣都發洩了出來,或許自己並不是單純為了彩音,或許,自己只是想要將折磨著她的事情說出來,希望有人能幫那孩子一把,她不希望她用她那小小的肩膀扛下那過於沉重的責任。

“王爺,對不起,我失禮了。”

“沒事,毓兒姑娘教訓得是。本王過去確實是沉溺於往事而想用烈酒來麻痺自己的思緒,因而對彩音疏於照顧,對此本王亦是感到慚愧不已。只是今日之事毓兒姑娘確實誤會本王了,本王僅僅是小酌一口以酒助興,並非醉臥酒鄉,一切都是為了完成這幅最後的畫卷。”

“最後的……畫卷?”劉之毓看向石臺上那幅未完成的畫,上面隱約可以看出是一個女子,只是細節尚未完成,難以看出她究竟是誰。只是從周圍那眾多的畫卷中可以推斷,畫上的人應該是是已故的景王妃墨輕弦。

“沒錯,最後的畫。待這張畫完成後本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