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呵呵聲,“你特麼嚇唬誰呢,來,有種砍!”把脖子伸出來,“誰不砍誰特麼是孫子。”
“哎,哎,你倆都消停點!”
鍾躍民頭大,
“奎勇,我是讓你來站場子的,不是拆臺的。”
兩人真要打起來,袁軍倆都不是李奎勇對手,人家從小練摔跤,打架一把好手。
李奎勇把帽子還了,“今兒看躍民面上,不服氣,咱單練。”
“小爺怕你。”
一邊的周曉白兩人嚇壞了,這些人怎麼這樣,剛還聊得好好的,怎麼一言不合就拔菜刀呢,真想不明白。
快到售票時間了,這人是越聚越多,車鈴聲由遠而近傳來,然後就看到長長的車流從四面八方湧過來,車上也是穿著各種棉大衣、呢子大衣、軍綠大衣的年輕人,似一股股洶湧的洪流最終匯聚到天橋劇場門口。
本就不寬敞的售票門口,更是擁擠不堪,隊伍是人擠人,前胸貼後背,腳跟踩腳尖,有人摔倒,有人鞋子被踩掉,有人趁機揩油佔便宜,
“別特麼擠了,老子褲子被拽掉了!”
”哪個龜兒子摸我屁股?勞資男的,不是娘們。”
“臥槽,還特麼摸!”
鬧哄哄的,真有可能擠懷孕,整個排長隊的隊伍搖搖晃晃的,要被擠出去,想插也插不了了,鍾躍民這會也是痛苦並快樂著,跟前面的周曉白貼得緊緊,雖穿著厚厚的軍大衣,但還是能感受到彼此的溫熱,姑娘長髮不知用的什麼洗髮水,淡淡的清香,很好聞,
有些歉意道:
“曉白,我不是故意的,實在太擠了。“
周曉白背對著人,臉蛋紅撲撲的,心跳的厲害,除了自己父親,從沒跟別的異性這麼親密過,不過那寬厚結實的胸膛,卻是給她一種安全感,
“嗯,沒……沒事的。”
這時鄭桐在他後面用手捅了捅,“躍民,來了!”
鍾躍民順其所指方向一瞧,可不就是張海洋那一撥人,約摸七八個,對方也看見他們了,
“躍民,上吧?”
“等著吧,人不自個來了!”
張海洋幾人把車子一架,手持三稜刮刀、木棍、彈簧鎖、磚塊徑直朝他們這邊過來,人群紛紛散開,然後又迅速圍擁上,等著看好戲呢,
“孫子,咱又見面了啊!”張海洋霸氣道:
“今兒新仇舊恨一起算,一起上還是單練,隨你們挑。”
“孫子,嚇唬你爺爺呢!”
袁軍菜刀在手,桀驁不馴,“上次揍你們揍輕了,今兒爺爺好好伺候伺候你們。”
李奎勇站出來,一句話沒有,隨時準備動手,劍拔弩張之時,周曉白站了出來,站鍾躍民身上,雙手張開護住,
“張海洋,你們不許欺負躍民!”
這話透著濃濃的曖昧之意,像護自己男人一樣,周邊起鬨噓聲四起,
“哎呦喂,一個大男人還讓自己物件站出來保護自己,還是不是男人?”
“妞兒,要不跟哥哥吧,保證你不會讓人受欺負。”
鍾躍民摸摸鼻子,這整的,搞得她吃軟飯一樣,張海洋吃味,心裡更不得勁,周曉白怎麼跟這幫人湊一塊了?瞧這樣子,關係不一般,他幾個跟班更不舒服,小爺們可是為你們兩個妞兒茬架,現在倒好,反過來幫他們,
殺人誅心!
鍾躍民道:“海洋,我昨晚聽曉白說了,你是住二號院,八一學校的,對不對?”
張海洋點頭。
“八一學校的楊曉京認識吧?”
“當然認識,我好哥們”,張海洋道:“你哪的?”
“我們幾個育英的。”
“育英我有認識的,羅建國認識吧?”
“我倆一個班的。”鍾躍民道:
“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腦瓜子開瓢,你臉懟了一燈泡,誰也沒吃虧,就此揭過,怎麼樣?”
周曉白道:
“就是,都認識的幹嘛動不動就打架,海洋,你要再打架,我去你爸那兒告你狀去。”
祭出了大殺器!
張海洋有些尷尬,心道我們兩撥人茬架還不是為了你,倒打一耙,一點面不給,只能服軟,
“曉白,我也沒說打,既然自己人,那就這樣吧,來,握個手吧,正式認識一下,張海洋。”
“鍾躍民!”
一場眼瞅爆發的衝突,最終虎頭蛇尾草